“是吗？应该是阿乐和小棘不在家的关系吧。”
“……或许是。”
风影看向烟火处，其它人都着迷地盯着眩目的萤红色火花，只见欧介若有所思望着河流的方向。
倚着白瓷砖墙，玄望了暗去的手机萤幕几秒后才收起，看了镜中的自己一眼，走出男厕才没几步就被等在外头的武长拦下。
“什么事？”
武长取下叼在嘴里的烟，“我拜托你别对股东摆脸色好吗？女性股东或许还吃你这套，但对其它人来说你只是个年纪不到他们一半的小伙子，他们才不买你的帐。”
玄瞪他一眼，“我天生就长这样，你有意见？”
“你才不是天生这样子。唬谁都可以，就是别想唬我。”
“你要期待我改变，不如直接取代我比较快。”
武长原本说笑的神情转为严肃，“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会收你的烂摊子？”
“是烂摊子，但也值不少钱。你何必只是在我手下做事？”
“算了。”武长叹口气，“你以为我不晓得你的打算？如果你真的不想干了，我可以替你找人选，但别想我会接手。”
“除了你，我不认为二爷会同意让其它任何人坐这位子。”
“你错了，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同意。不过没差别，我已经说过对你的位置没兴趣很多遍了吧？”
“我知道你一向很死心眼。”
“是吗？我以为我是很灵活的一个人？”
面对于对方的固执，玄低叹口气，“总之你考虑看看。”
“考虑什么？我也说过了，会长这个位置非你莫属。”他吸一口烟，“也许你不相信，但我从小的愿望就是让你成为叱咤东京的男人，让一切臣服在你领导的黑泽家之下。若能如此，我就算成功了，这比我自己登上会长大位还更能让我有快感。为什么呢？我也不晓得，大概是二爷将我洗脑得太彻底了。”
玄自顾半转身，凝神远望走廊尽头。“……难道藤堂不在你的考虑之中？”
武长笑了出来，“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把黑泽集团加上她全拱手送给我？真慷慨。”
“你无所谓？”
“你们的婚事？这不是我可以插手的事。”
“你当然可以插手。”
“不，我不能。这是攸关黑泽集团和藤堂财团之间的生意。”
“……你可别后悔。”
“人一辈子后悔的事太多了。”他语气豁达，“只不过多一桩罢了。”
“很好。”
武长眼中透出好奇，“你在打算什么？若是坏主意的话，我可不会让你得逞。”
玄冷冷地回望他，“暂时没有。但我的风影耐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了。”武长吸了最后一口，将烟头丢进不锈钢集烟筒，“风影一不在就能让你这么消沉，看来我得想想办法──”
“与她无关。”
“与她无关？你以为瞒得过我啊？”他笑道，“我去接她回来，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