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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白衣倾城貌(1 / 2)

我跟着景言带着玄羽三个人一起游走了大半个天下,可是在我的心里却一直怀揣着数不清的问题。

明明景言他跟皇表姐夫等人都是一样的,可是什么他却又如此的不同?最起码在我看来,皇表姐待他也是极为不同的。

而景言也从来没有对皇表姐表现出什么同皇表姐夫他们一样的神色和姿态来。他总是静静的淡淡的,如同一株清莲,不蔓不枝不妖不濯,如同一幅上好的充满着无限韵味的水墨画。

真是奇怪。

可是他越是奇怪,我就越是觉得他生来就有股味道,那种味道很容易让人沉醉。至少,不会让人愿意这么快就清醒过来。

一袭白衣倾城貌,我跟着他游走天下那么久,却只看到他在他父王母妃还有玉恒华夜辰染四人的祭日那天穿白衣。

又或者说,在回到皇表姐面前时他总是穿着白衣,为什么穿白衣?至今我也没能得出和结论来。

大多数时候他都穿着红衣,像我所见过的夜辰染和皇表姐那般,鲜艳张扬的红。

红的如血红的肆意,也许他是在用这种办法,同时纪念两个人两个对他一样重要的人。

一个是亲人,是爱人;一个是兄弟,是挚友。

这两个,他无法舍弃其中的一个,还好的是在这二人身上他还能找到相同的地方。

他们都喜欢红衣,都习惯张扬自由,都活的肆意潇洒。

如此细心算来,我似乎活的太过于古板,规矩规矩规矩,除了万恶不变的规矩,我还要被逼着学很多的东西,因为我是太子,所以他们会让我学很多东西,目的是为了在迎接使臣或出使其他国家时不至于太丢脸。

看着他飞扬的眉眼和上扬的嘴角,我在心里暗笑,原来他也能那般风流。看着红衣的他我如是想,看惯了白衣优雅的他,红衣更让人心悸。

可是今天,他却突然不再往下走了,反而让玄羽选了个地方落脚,我听见他说,这个地方有海。

有海怎么了?我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而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提着几瓶酒,又让我和玄羽各自提了几瓶酒跟在他身后,直到我们在海边的礁石上坐下,他就拿起酒瓶闷声喝了起来。

玄羽早就退下了,而我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好提着酒看他。看他喝的脸色微红,本想去劝他,结果他却将酒瓶放下,捂着脸哭了起来。

这是自夜辰染死后,他第一次哭。

我想也许这是我能把所有问题问清楚的最好时刻,我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抬头看我,目光苦涩,我知道,我与皇表姐眉眼像,他怕是看错了。

“挽儿,你可还记得,那年你跑到海边为我寻药,却是打着抓猎物的名声,闹得天下轰动,回来抓着只小兽,身上还受了不轻的伤。”

这件事我听过,据说那时候皇表姐抓住了个稀有的东西,整个天下都传的沸沸扬扬的。

“你知道当你把药带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真想狠狠的抱住你,告诉你不要再为我奔波了。我本就是个将死之人,不值得你这么辛苦。”

景言伸出手,想要触碰我的脸,可是却在眼前堪堪停住,他不敢碰。

我似乎看到了,他在面对皇表姐时的克制,那种极度的克制让他成了皇表姐身边最特殊的一个人。

“那为什么……你不告诉她其实你也同样喜欢她呢?”我不明白,按这么说,他应该是最早喜欢上皇表姐的,而那时候皇表姐也没喜欢的人,如果他跟皇表姐说了,说不定皇表姐喜欢的人就是他了。

听了我的话,景言总算清醒了一点,但是他却甩甩头,不愿清醒。

“我不能说啊,一说,她就走了。”景言苦涩的笑了笑,原来他比谁都清楚。

皇表姐不愿意被束缚,即使愿意那也绝不会是为了他。

所以他以一种追随者的身份存在在皇表姐的身边,因为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完全坦然的出现在皇表姐左右。

就在夜辰染见不到皇表姐的时候,他可以去参加皇表姐的婚礼;就在所有人都指责他的时候,皇表姐会站出来帮他说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找对了在皇表姐身边的位置,虽然难过却也幸运。

“为什么不肯换个人喜欢?你明明不缺女人的。”我更加不解,不离说过,得不到就该放弃。

可是为什么我见到的人,都没有放弃?

一直坚持到最后都没有结果,却还是不愿意放弃,因为他们心里都有小小的那点光芒,而那点光芒,就是他们坚持的理由。

听着可笑,却也让我觉得可敬。

“我是不缺女人,可是我缺她。”景言站起来,一眨眼就落到了沙滩上,他看着大海,眼睛眨了眨,突然红了。

我心里一惊,从上边飞下来,担心的看着他。“要不我们回去吧,你舍不得皇表姐,我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