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既然杀不死傅雪痕,就自己去死吧。”
“吧”字一落,十八把刀,同时出击。
十八把刀,十八个方向,几乎把天空都遮掉了。
十八把刀所激荡的杀气,可以把大地劈开!
无可比拟的一击。
惊魂夺魄的一击。
看起来,天地间没有人能够抵挡。
可是,这一击,瞬息间化为乌有!
因为这时,叶多的手动了。
好看的手紧握好看的剑柄。
好看的剑柄上,当然有一柄好看的剑。
这柄剑,在黑衣人的眼里,却不是十分好看,因为正是这柄剑,要了他们的命。
再好的剑,凡是要了自己的性命的剑,都不是一把好剑。
可这是叶多的好剑。他在绝不可能的情况下,连刺了十八剑。
剑剑穿喉。
黑衣人的咽喉处留下一个透明的窟窿。等他们的躯体倒地之后,血才自窟窿中流出。
这就是杀人王的剑!
从不沾血的剑!
春香楼的灯还没有熄掉。
司马燕还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她暗道:“难道主人的这番心血都白费了。死去的人都白死了?”
可是,司马燕还是失去了信心,她终于颓然坐在床上。
望着地上的死尸,司马燕有些害怕。再次抬头,目光又落在墙上的骏马图上。
烛光摇曳,司马燕发现图中的骏马似乎在奔跑。
看了一会,又觉得马儿是在平原上相互嬉耍。
司马燕暗自笑了笑,刚想移开目光,桌上的烛火跳了一下,忽然明亮又顿时黯淡。
司马燕于烛光突变之际,瞥见八匹骏马同时跌了一跤似的,马蹄仿佛被利刃斩了一刀。
再看时,又是一幅栩栩如生的骏马图。
司马燕起来,又走到骏马图前面,用手抚摸,画面粗细不一,但均是按照画中的景物所要求的,丝毫没有异样的凹凸之处。
她皱眉,想道:“这幅画一定有古怪。”
她运功于双掌,用力一推,墙壁坚固无比,纹丝不动。
司马燕抽出血剑,寻思道:“祖先留下的这把纵横江湖的宝剑,一定可以将墙壁劈开。”
正欲挥剑砍去,又想道:“这堵墙如此坚固,也许是大理石铸成,万一秘密不在这里,反而损了血剑,岂不可惜。”
这样想着,便迟疑地放下血剑。
此时万籁俱寂,她只听见自己的呼吸。
司马燕还在用手抚摸骏马,看着它们栩栩如生的样子,庆幸道:“这幅画虽然雕在墙壁上,但一点也不比描在纸上的工笔画逊色,幸好没用血剑去砍,就算血剑不受损,毁了这幅绝妙的壁画也是十分可惜的。”
司马燕从马蹄摸到马头,每一匹马的每一个部位摸了一遍,还是不忍走开。
她好像要从墙壁上牵下一匹马来,好让自己骑。
这时,一阵晚风,吹开了窗户。
司马燕循声望去,看见一片落叶,从外面飘了进来。
她走过去,弯腰,捡起枯叶,把它从窗口丢出去。
然后,关上窗门。
她把仅有的一点风声关在外面。
司马燕听不见窗外的风声,却听见了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司马燕悚然惊呆。
卧室里明明只她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尸体,还是五具,没有变化,没有动。
司马燕更惊:呼吸不是来自尸体,那么,卧室里一定还另有他人!
她的目光一点一点的移动,终于看见了另一双脚。
接着,慢慢地看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