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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中案,阴婚嗟叹】第五章兔头加冠(1 / 2)

血泪,再次汩汩地从照片里的爷爷奶奶的眼中冒出,并且来势汹汹,就仿佛两股血柱。但这血竟然慢慢地流出了镜框,流到了香案上面,并缓缓地以独特的路线聚集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字——名!

“名?”当我念出这个字的时候,这香案上的血还有相片框当中的血瞬间都消失了,我使劲地揉了揉眼睛,屋子里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爷爷奶奶,您有什么话要对孙儿说?请您再次显灵告诉孙儿好不好?”我跪在地上,想为二老上柱香,但让我吃惊的是,这次连打火机都打不着了。

颓然地放下打火机,我回到了床上,但是却辗转反侧地无法入睡。

看来,自从我回来给爷爷奶奶上的第一炷香,出现了大凶之象开始,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眼花,而是爷爷奶奶在提醒着我一些东西。

我脑子在高速地运转着,这个“名”,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郝建、李潇、郝刚、陆柔…….”我的脑海里面一直过着这四个名字,在过了二十遍之后,我的脑海里面便一直重复着两个名字,“郝刚、陆柔……”

“以柔克刚——”我大吼了一声,脑袋几乎要炸裂了!

难不成爷爷奶奶在提醒我,杀死刚子的是陆柔?又或者是陆柔知道一些内幕。

思虑片刻,我突然觉得第二种想法更加靠谱。

心脏突突直跳,我有些后悔今天在乱葬岗的时候,为什么不晚些离开,起码等到李潇离开之后,我还可以去问问陆柔。

就这么冥思苦想了好久,等到鸡叫头遍,我才缓缓地睡去。

睁开眼睛已经是早晨九点,洗漱了一番,胡乱地吃了几口东西,然后便准备出门。我打算现在就去乱葬岗,我有些话想问陆柔。

这个点儿,李潇肯定不会过去,我正好可以抓她个正着儿,问清楚在我们走后,洞房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以及她那天晚上来找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爷爷奶奶,你们……”我拉开了香案山的抽屉,想再为爷爷奶奶上柱香,可却让我差点咬到舌头,原本在抽屉里面码的整整齐齐的香支,此时此刻,竟然化作了一团粉末,要知道昨天晚上的时候,这还都是正常的啊。

“这……”我抬头,照片中的二老一切如常,但这香怎么就变成了粉末呢?

我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觉得这个自己曾经生活的小村庄,此时此刻竟然变得如此陌生,这里的一切也都变得十分的诡异。

疾步朝着乱葬岗走去,我要赶紧见到陆柔,要把这一切都弄清楚,而正在此时,一个人却猛地蹿了出来,我毫无准备被撞到在地,“雷子哥哥,对不起……”

此时,我看清来人,是村里的放羊娃小李子,但他却一脸吓破胆的神色。

“小李子,你怎么了?”我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啊——”却没想小李子当即嚎啕大哭,并且使劲地捶打着地面,“好可怕,好可怕——”他一边大哭着,一边指着西南的方向,他的哭声引来了许多人,大家纷纷地问他怎么回事儿。

“郝大伯,他在那里……”他竟然蜷缩成一团。

“什么?”众人听到之后不禁大惊失色,村子的西方,可是一片荒地,并且那地方邪性的狠,据说经常闹鬼,也经常出现一些动物的尸体,所以即使在午时三刻,也并没有人敢涉足那边,郝大伯在那边干嘛呢?

想到了他昨晚光着身子逃跑的那一幕,我赶紧叫村子里的青壮年,跟我一起往那边跑去,不用想,郝大伯肯定出事儿了。

“啊——”当我们赶到荒地的时候,看到面前的情形都大叫出了声音,“哇哇哇……”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大吐特吐了起来。

“天……”只见郝大伯浑身上下赤果果地躺在了地上,但是他两个眼球儿却被挖了出来,两个眼眶也被捅的稀巴烂。

我深吸了口气,慢慢地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下身来,轻轻地掰开了郝大伯握得紧紧的那只手掌。

“啊——”我忍不住大叫,身子瘫软在地,村子里面的几个青壮年走过来扶起了我。

可就在此时,一只白兔却从荒地的草丛中钻出,蹦蹦跳跳地朝着我们这边跳来,但让人称奇的是,这白兔的头上还带着一顶杂草编织的简易草帽。

可瞬间,这兔子仿若受惊一般竟然朝着郝大伯倚靠的石块儿,猛冲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那兔子撞得脑浆迸裂,但是它头上的那顶草帽却完好无损,只是被鲜血浸染。

“报警,快报警……”有人提议,旋即便打电话报了警。不到一会儿,警察便到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

一个带着白手套的法医在现场勘测着,他仔仔细细地把这周遭全部过了一遍,最后走到了一个领导模样的中年男子的面前,“秦队,经过勘测,是死者自己抠掉了自己的眼球儿!”

“什么?胡扯……”村子里的人纷纷表示不赞同,场面一时间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