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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中案,阴婚嗟叹】第一百二十章走投无路(1 / 2)

准确地说这是一位打扮还算是体面,但整个儿精神却显得有些颓废的“男人”,他的衬衣领子被解开,领带歪在了一边,发型凌乱,双目无神却直直地盯着我的方向,一步步地朝我逼近。

“来吧,我他妈弄死……”我右手握拳,直直地击出,一下子打在了他的鼻子上,但却没有阻止他的脚步继续移动,他的身子“穿过”了我的身子,我只觉得身上一凉,转头看去,却发现他走到了卧室里面。

我抹了抹额头,深吸了口气心中暗道,“它竟然是一个魂魄灵体!”吞了吞口水,我加紧了步子赶紧跟上了这个男人的灵体,却发现他竟然来到了窗户前,我站在他的一旁,却发现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着,身子也哆哆嗦嗦。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我知道,他分明是在哭泣。紧接着,他便爬到了窗子上,身子往下一探,整个人便犹如一片飘飞的落叶,直直地落在了地上。但须臾之间,他的身影便全然消失了去,破碎在这黑夜当中。

“自杀者往往是最勇敢的人……”耳边又突然出现这句话,我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嘴巴里面都闻到了血腥味儿,我是想让自己清醒。

再次回到了客厅,不由得被惊了一大跳,不知何时,客厅的吊灯上竟然吊着一个女人,并且吊起这女人的竟然还是一条丝袜。

“怎么会?”一时间我手足无措,但当我地手触及到女人的两腿腿的时候,却发现我的手竟然像摸到了一团潮湿冰冷的空气。

又是一个魂魄灵体!我往后站了站,这女人在我面前翻起了白眼,脸色也变得青紫,她的舌头从嘴巴里面长长地吐出,双臂也垂落下来,眨眼间身形也消散了去。我的精神还未缓过来的时候,又听到了卧室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

“这他妈又是怎么了?”心下正自问着,却发现在卧室的地板上躺着一个人,但是看到了这一幕,我的胃里面当即风起云涌,我不由得捂住了嘴巴,因为面前的景象当真是太恶心了。

躺在地板上的是一个老年男性,他的喉头被横着拉开了一道口子,里面气管血管均是齐根而断,整个脖颈显得血肉模糊,只是他的手中还拿着一根缝衣针,将他被割开了喉管的皮肤,慢慢地缝了起来。

“有些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地上的老人终于不再挣扎,他的身形也在我面前慢慢地散开了去,就仿佛是一块块炸裂的碎片。

我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呼吸也在瞬间变得急促了起来,“为什么是这个样子?”我一直问着自己这句话,“为什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是要在我面前表演‘自杀的行为艺术’吗?”

而此时,我发现桌子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张白纸,在这白纸之上还有字——伏在下午的水中,窗帘一掀掀,一两根树枝伸过来。

肉体,水面的宝石,是对半分裂的瓶子。瓶里的水不能分裂,伏在一具斧子上。像伏在一具琴上,还有绳索。盘在床底下,林间的太阳砍断你,像砍断南风。你把枪打开,独自走回故乡。像一只鸽子,倒在猩红的篮子上。

这段话是出自《自杀者之歌》,我猛地撕碎了手中的纸,“你他妈不就是想让我死吗?你他妈不就是想让我自杀吗?”

我不由得想起了老太婆的那句话,“再森严壁垒的监狱,也会有逃脱的办法,但一个人却是怎么也走不出自己心中的迷宫。”

我死死地揪住了自己的头发,我甚至希望找来一根绳子将自己绑在这沙发上,因为此时的我竟然有了一种很强烈的,想要跳楼的冲动。

“哈哈哈……”从隔壁的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婴儿的笑声,按理说孩子的笑声应该是很动听的,但是现在听来却足以让我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竖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我手中举起了一个凳子,快步走到了一侧的墙壁前,使劲地砸着墙,“闭嘴,你妈的,闭嘴啊……”

凳子和墙壁激烈地碰撞,发出了十分猛烈地“砰砰砰”地声音,墙壁被我砸的飞屑四起,一个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了墙体表面,就像是一个古老树皮的脉络。

“咕嘟咕嘟……”但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一阵血流直接从这墙缝当中流出,沿着这脉络渗到了地面上,我大叫了一声往后退去,虽说那婴孩的笑声倒是没了,但是这遍体都是鲜红的血水。

不单单如此,卫生间里面还传来了阵阵的冷气,还有一阵阵的低吟声,我的心脏一抽,赶紧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却发现这里已然不是卫生间的摆设,竟然是一个医院的病房,而病床上躺着的则是我那浑身插满了管子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