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这情形，就明白审讯情况不容乐观，我轻声问到，“怎么样？”
“妈的……”小马摇着头，“这家伙太难缠，他的思维缜密程度几乎天衣无缝，他总是有选择性地回答一些事情，并且还是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不是讲自己来自首了吗？”我问道，“难道现在翻供了？”
“不，他说自己来自首，只是因为他杀了几只流浪猫，并且他白衬衣上面的血渍经鉴定就是猫的血，并且他请的那个律师‘铁齿林’也很难缠……”小马抓起了烟盒，却发现里面已然空空如也，于此便把那烟盒使劲丢了老远。
此时我也有种抓耳挠腮地冲动，“妈的，这么说来，这王八蛋是在耍我们了？”
小马深吸了口气，“我觉得这混蛋肯定和这些案子有关系。”
“马队！”话音刚落，一个女警察走进了屋子里面，“吴博弈说想跟你们两位一起谈一谈，他说假如你们两个满足他的想法的话，他可以说出，你们想要的答案。”
“什么？”我和小马对视了一眼，但从对方的眼神儿当中，我们都感觉出了浓重的担心，不知道这家伙这次会不会又是在耍我们。
“好，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小马伸手捏着自己的眼角，“雷子，你觉得他会告诉咱们实话吗？”
“应该会！”我点了点头，“事情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了，是该有个了解了。”
“笃、笃、笃”有人敲门，小马说了句“请进”，却看到一位面容慈祥的中老年妇女，手中还提着一只米黄色的饭盒，右手的中指上戴着一颗凤凰金戒指。
“妈？”小马一个激灵，“不是，您怎么来了？”
原来这位中年妇女是小马的妈妈，她面相和蔼可亲，慢慢地打开了饭盒，“你都两周没有回家了，我今早上刚去买只老母鸡，给你炖了汤，这个小伙子是你同事吧，你们两个一起喝啊……”
小马虽说心里烦躁，但是却也不好说自己母亲什么，但却一脸不耐烦，“行了，妈，我知道了，您先回去吧，等我忙完，一定早点回家。”
但马妈妈还是把鸡汤留下，再三叮嘱他趁热喝了便离开了。
不过算起来我们也好几个小时没有进食了，便打开了饭盒盖子，将其中的鸡汤喝了个干干净净，想起刚刚小马母亲的那种既期盼又充满了关爱的眼神儿，我的心里面不知为何却酸酸的。
“我也好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心下这么想着，又是一股酸楚。
吃完了饭，我们俩一起走进讯问室，吴博弈双手被拷着，坐在特制的凳子里面，他的神色淡然，看到我们走进来，仍旧露出了温和的微笑，“你们好。”
“你想跟我们谈什么？”小马也笑着说，“别再绕弯子了，直接讲。”
吴博弈摇了摇头，“老实说，我真是很欣赏你们两个，在艾雅和傅斯年死的时候，你们一定朝着我身上怀疑了吧……”
“吴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您还是敲黑板划重点吧！”我打断了他。
吴博弈微微一笑，“道教八恶，现在才出现六个，还少了两个，你们想知道那两个是谁吗？”
听到了这句话小马大吼了一句，“那你就快说啊，混蛋！不想死的话，你就说啊……”
小马的情绪已然失控，我走到了吴博弈的面前，跟他脸对脸。
吴博弈面对小马的歇斯底里，依旧是云淡风轻，“好，明天早上，你们跟着我去寻找剩下的两个罪人尸体，挺清楚我的意思——只有你们两个。”
“鬼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样？”我看着他，“我本以为您是一位成功的商人，一个体内带有贵族血液的绅士，没想到，您竟然还是个嗜血的恶魔。”
吴博弈微笑着摇着头，对于我说的这些，他显然没有在意，“警官，法律于您来讲已然烂熟于心，直到现在你们并没有找到，任何指控我的直接证据，所以，如果你们答应明天跟着我一起去找最后的两具尸体的话，我就会让律师出具一份我个人的认罪声明。”
“你……”我还是觉得吴博弈是在耍花样。
但此时的小马却猛地回复了一句，“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