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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1 / 2)

赌完那场球之后,鱼蛋的故事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反反复复地出现,一个信念愈发坚定起来:每个人至少都会在澳门赢一大笔钱。而我的那次还没到。

但是问题就在于,这次会在什么时候发生,就仿佛买彩票,如果你单买一注号,坚持买下去,那么理论上总有一天你这注号码会中得头奖。但究竟是什么时候中,是第一次还是地一万次,如果是第十万次那么人的有生之年或许都赶不上了。

那么,我剩下的问题就变成了:怎么才能让我尽快赢一次大的。

我思索良久,没什么头绪,最主要是我考虑到古往今来像我这样梦想在赌场一夜暴富的人太多了,想过的方法也有千千万万,但是似乎除了出千,还没什么成功案例。

这种瞎想状态持续了一个礼拜,直到看到那个网页的前一秒。

这主要是因为,在想赌赢的同时,我还在想另一件事:炒外汇。所以我也在网上找一些外汇资料,这天,正好发现了一个外汇培训班在招生,那培训的讲师恰好是我手上一本外汇书籍的作者。而通过阅读了那网站上的资料,忽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不如我去外汇培训班学赌博。

好笑吧?但是不知怎么,直到今天我还不觉得这是个搞笑的问题,甚至于至今我还认为这是一件非常靠谱的事情。因为按照我的逻辑,那种高倍数的外汇交易,无异于赌博,而真正的外汇高手,都是能良好掌控内心并能严格按照计划执行操作的人。有时候,所谓成功的赌徒,恰恰是这种人。我记得《决胜21点》里面就有一句台词:我们不赌博,我们只算牌。而主角唯一的一次输钱,就是因为他放弃算牌,开始赌博。

那培训要两万,而且地点在北京。不过,在这方面我还是比较舍得花钱的,反正公司也不做了,两万虽然贵点,但是我还掏得起,更何况,这东西如果学成,无论对做外汇还是再去澳门,两万块的学费,还真不算什么。

没多废话,联系了个北京的同学帮我查了查那边的情况,得知没问题后我就下定决心准备学了。那期培训十二月开始,我十一月末就到了北京,在我同学那里蹭到培训开始,就住进培训方安排的酒店--价高也有价高的道理,这吃住都管了。而且还是很不错的酒店。

住我对面房间的也是跟我一期培训的,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哥,大概四十多岁,戴一副眼镜,平头,很干练的样子。互相打了个招呼也没多问,第一天各自睡下。第二天上午九点,一个简单的欢迎仪式后,培训开始。其实今天回想起来这个培训质量还是相当高的,而我也事实上学了很多外汇相关的东西--尽管我主要的目的不是学外汇,但讲到交易心理那一段的时候,我还是非常强烈的从“错误案例”中体会到了我赌输时候那种心理状态。

来参加外汇培训的同学,仅仅从衣着和用品上就可以看出,非富即贵,我边上一位大姐那块手表我在澳门看过,好像二十多万。坐我前面的一个哥们手里的手机我在澳门也见过,跟胖子要买没买那个牌子一样。这些在我去澳门之前都是基本上不认识的,这告诉我们,如果一个土鳖需要改造,那么澳门是个好地方。我戴的那块五百多的表实在太寒酸,让我直接藏包里了,心想幸亏我腰上的皮带是胖子送的,还算不那么穷酸。

培训到第三天,晚上有人敲我房间门,我还以为是小姐,结果看到是那位文质彬彬的大哥。这大哥估计被我外表蒙蔽,以为我是个好学生,于是就几个培训中的问题来跟我讨论,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了。可能是我这个人真的很善于聊天吧,问题讨论后这位姓陈的大哥跟我继续交谈,结果聊着聊着,话题就跑到了赌上。出乎意料地,这位大哥,竟然也是个赌徒,别说澳门、拉斯维加斯了,就连朝鲜的赌场都去过,在我眼中的形象立马高高大起来。据陈哥说是已经输了上千万。开始我还想跟他说说我在澳门输的有多惨,后来一听他输了那么多,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连人家零头都不够,算个屁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也许他跟我输得差不多惨,因为上千万对他的意义大概跟十几万对我的意义差不多。对比尔盖茨来说输一个亿也不能说输得惨,对我来说输一百万就是天塌地陷,输得惨不惨,不能从数额上看,要看个人经济承受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