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第55章(2 / 2)

我手上还剩两万的筹码,这次我本打算押一万的闲,但是我一想到这个招风耳开牌那猥琐样我就烦,操,不管了,押四千的闲,再押一万四的庄,就是不让你开牌。让你气我!

那招风耳没有和我对视,也没再往上加钱押注,只是坐着,等开牌。

也许那招风耳真的是我灾星,那把我本来强烈感觉要中闲的,结果在闲上吹来吹去吹出来个5,庄家我吹了半天,就指望吹出个小的,结果吹出了个9……

玩百家乐的确比德州扑克痛快,你看,德州扑克我两个多小时才赢两万,百家乐输三万只需要五分钟。

这时我本来就使劲克制的那点自制力已经基本消失了。当时我手上只剩一万多的筹码,身上还有两万港币的现金,是临走时候在地下钱庄换的。在桌子上换了两万的筹码,凑了三万,打算跟招风耳PK一下。事实上我跟招风耳PK也没什么好处,但是那个时刻我就是看他不爽,就想看他失手的样子。但是想看他失手只要在后面看就是了,又何必亲子操刀呢?唉……传说当年沈阳大哥刘涌,发展到后期小弟成群,但是这大哥有什么事还是喜欢拎着家伙冲第一线,据说是觉得爽。赌桌上的那一刻,我想继续跟招风耳赌下去的原因,也就是为了最终爽那么一下,在澳门找个小姐爽一下还得上千,赌也是爽一下,就是贵点而已。

结果这个招风耳一点都不给力,我刚赢了一把,他立刻不玩了!而且那次他只输一千而已啊!输一千就不玩了,什么人品啊你?心中暗骂他的时候,我早已忘了,当初我输五百都不想继续玩了……看来真的是只要还有钱,总是越赌越大的。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第一个坐到空着的赌台上,传说除非有偏财的人,否则一般都会输得很惨。但是我偏偏就不信这个邪,不信邪的人最后一般都成了开创者或者撞死南墙者,我想我应该属于撞死南墙者吧。

那整个上午,是我这么多次来澳门,输得最惨的一次,从没那么惨过。我先后去换了四次筹码,最后一次宁宁都拉着让我等会再换,我没理她直接去刷卡了,还是小跑着去的。我本以为我学了外汇炒作的技法以后已经可以掌控心魔,已经可以不再冲动了,但是,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同时也太低估澳门的魔力了。

输到剩最后一万的时候我换牌桌了,换到个骰宝的桌子,坐到上次我600赢9万的那个位置,试图用相同的位置,相同的姿势和相同的注数,再次取得相同的战绩。

但澳门不是教科书,赌桌上更没有公式可循,只十来次,我那一万就快光了。最后一把我把六个豹子每个都押六百,可惜还是没中。

输光后,我第一个念头并不是去想这些失去的钱,而是在想,不行啊,不能就这么算了,这次来澳门连半天都不到啊!我上哪再弄点钱呢?要不然先借点?

我有些木然地往赌场外面走去,宁宁紧紧跟着我,我也没心情跟她说话了。一边走一边脑子里过我认识得这些人:夏一鸣那边办他工作的事情花了二十六万,这会儿刚上班没几个月估计也没什么钱,最多也就一两万,那么少也不顶事;胖子就不用说了,就算我能找到他也不愿跟他借;大海那边……想到这我就打了大海的电话,结果一打竟然关机了。谁知到他在干嘛,可能是昨晚赌了一夜现在还没起床。

刚放下电话,耳边声音响起:老板,借钱么?

我转头,看到一个叠码仔,他穿着一件红色的夹克,皮肤挺白净的,看起来文质彬彬。我随口问了一句:能借多少?

红夹克可能是没想到我能回答他,我说话的时候他身子已经转向另一边要奔另一个人去了,听我开口立马眼神放光,神采奕奕地回身望着我:老板,一般可以借两三万,要有车有房还能抵押,上百万都没问题。

我心说我行驶证产权证都不在手上,押个屁啊。就问:那我就这么借能借多少?

那红夹克想了一下:要什么都不押,最多能借到三万吧。

我听那红夹克似乎是山东口音,便问了一句:山东人?

红夹克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老板,我青岛的。

其实在那个时刻我的脑子不是十分清楚,处于一种混沌状态。因为我再打几个电话应该能借到至少三五万,只是因为输的有些急眼了,潜意识总是觉得等他们把钱打过来还得好几个小时,再等几个小时,几个小时里我会反复回忆这痛苦的输光过程,烦死了,不如借叠码仔的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