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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1 / 2)

这诅咒还真灵,这人开出一张8,总计4点,挂了。

这一下,一个庄加一个对子,一把赢了一万七,拿到手连本带利两万七!后面的红夹克也没做声,动手在纸上记了一下,这下八点赢的,看来是要抽成了,放高利贷就是黑,再黑点就赶上中石油了。我看了一眼红夹克,心想人在牌桌上,注意力总是集中于牌,担心这小子给我乱记,就让宁宁在边上看着。红夹克一脸坦然,只是笑:老板放心,我们是讲信誉的,绝不乱记。

感觉来时,总是接踵而至,收了现金筹码,我竟然感觉下次还是会开个庄。瞬间那鱼蛋的故事立即浮现于脑海,连中十二把庄,一下四千八百万。我在脑子里里粗略算了一下,如果一万块下去,本利滚押,连中12把,除掉抽成大概就能到四千万左右,也许当年那个靠100打到40万最终输光跳楼的前辈,也用的是这种赌法。

鱼蛋敢赌十二连庄,我没那魄力,但是两连庄我还是敢赌的。于是两万筹码砸下,继续押庄。老黑赢了心情大好,在庄上扔了三万。老黑筹码刚拍上去台子上又来一个大叔,眼神坚定地在庄上押了一万多的筹码,看样子这个大叔似乎是澳门本地人或者香港人,我发现区分一个东亚人的归属地并不难,特别是日本人、韩国人、港澳人、台湾人和大陆人,日本人和韩国人单从外貌上就可以看出来,日本人人中似箭,嘴唇和人中之间没有突起,可能是因为日语中所有发音都不需要撅嘴;韩国人小眼睛低颧骨的外貌更容易辨认,我记得《疯狂出租车》里面,法国人曾一度认为所有韩国人都长得一样;港澳人如果只看外貌可能区别不明显,但是他们一般着装整齐,气质文明;而台湾人和港澳人近似,但感觉更优雅些,一般靠口音分辨的比较准。至于大陆同胞,在澳门赌场分辨出来再容易不过了,嗓门大的,出手阔绰的,KTV里面一个劲喊快快快的,赌场里大惊小怪的……唉,不说也罢。

话说这个拍了一万多筹码表情淡定的大叔,我记得早上就看到他在赌场里转悠,因为我认出了他脖子上挂的那个跟手机差不多大的玉牌。听说澳门当地有不少退休老人来赌场休闲:一般是在赌场里转来转去找感觉,看哪桌牌路正,就砸一下,一天一次,中了就领钱,不中也绝不再押。也许这种赌法是赌城人民多次输光后的惨痛教训,谁知道。

在贵宾厅押个三万属于小注数,但是在大厅里押三万,特别是在人少的牌桌,很容易就可以成为押注最多的人,从而成为开牌者。这桌上那黑哥哥的三万显然足以让他拥有开牌权了。这边黑哥一头卷曲的黑发,那边假刘涌一头白发,鲜明对比,我站在黑的这一边,有道公平正直挨饿,强梁夜夜笙歌。在这劣胜优汰的国度之中,站在黑方一边,优势明显。

赌场上有种指路明灯的说法,即有时在牌桌上会遇到一些背运的人,这些人怎么押怎么不中。发现这种人,有经验赌徒的做法就是:跟他对着押。

第二场过后,我就把这个假刘涌看成是指路明灯了,第二场老黑才五点,本来感觉有点悬,结果假刘涌竟然开出了个零点,三张牌凑一个零点的概率是多大?我没算过,刚才我中一点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够倒霉了,现在看这假刘涌,一脸苦逼像,想要哭了似的,也许他内心深处所遭受的打击,要比我刚才痛苦一些。按一般人的理解,在赌场里拿到最低点,无非是输了一把而已。而久赌才会渐渐感觉到,中最低点会给自己内心带来强烈的打击外加心理暗示:今天不走运,小心点。这种压抑的情绪会导致不敢放手一搏,而压抑一段时间后如果忽然爆发,一般都是输得渣都不剩。

之前我从来没遇到过指路明灯--或许刚才那招风耳就把我当成指路明灯了。不过这次这个假刘涌真的是大有明灯潜质。在他的指引下,算上最初赢的那次,我竟然连续中了四个庄。四把全都是本金全部跟进,扣掉赌场抽成,拿到手竟然有16万之多!前后也就是二十分钟?这时候那老黑赢了也有20万,我初看那老黑不觉有甚,此时再看,只觉这老黑骨骼清奇,相貌伟岸,身形矫健似虎,气势潇洒如龙……总之是怎么看怎么耐看。简直就是黑色版的皮尔斯布鲁斯南、非裔的布拉德皮特。总之帅到了极点。

那老黑赢了不少,似乎也开始收了,赌注降了下来,这次只押了两万,但是还是押的庄。我在旁边虽然分明感觉这还是个庄,但一次再把刚到手这十六万都打进去的魄力我是没有,刚才押八万我都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说服了自己。我再次想到了鱼蛋,心想赢大钱不仅得靠运气,还得靠魄力,斤斤计较的小市民是永远也达不到鱼蛋那种境界的--谁敢在连续十一个庄之后,第十二把还敢把全部的两千万赌资孤注一掷?我一定不敢,大海不一定敢,胖子应该能干得出来,不过也应该是被逼疯了的时候,那种赌徒都是疯子,一般疯到这种程度了,也都是输到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