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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 / 2)

也许那天真的是时来运转了吧?在新葡京先是中了一个9点的骰宝,然后百家乐又赶上一个六连闲抓到了五个,其他大大小小也赢了不少,就那一下午的功夫又赢了大概30万,竟然神奇地达到了我前所未有的盈利记录!更离奇的是宁宁想去玩会儿老虎机,她去的时候身上就三百块,玩了不到二十分钟,竟然赢了三千六回来,难道说赢钱也传染么?

宁宁回到我身边,给我点了根烟,我连赢之后脑子已经处于一种嗑药状态,搂着宁宁,牙咬着烟,烟头上翘,斜着看了宁宁一眼,指着牌桌问:你觉得这把能中什么?宁宁也没想,直接就说:我觉得是个庄!

我立马拍板!好!庄!说罢甩了四万在庄上,在那之前我已经连续赢了几把,再加上在那张桌上渐渐人也上来玩了,所以后面人也渐渐围上来了。因为我连着对了好几次,后面的人就在那聒噪,这个说我是赌神,那个跟我说老板给点饭钱,另外一个人又说你看赌神都押庄了我也得跟着押庄,再就是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人在后面跟我说:老板你看上次听我的押庄都赢了……我只感觉身体的兴奋达到了一种程度,已经不太受大脑控制了,我的所有行动仿佛只剩一个意义:向大家证明我有其实跟他们说的一样牛逼。那种状态下整个人即使简单动一动也感觉姿势和以往不同,似乎动作更大些,而即使不动坐在那里也自我感觉气势不同。

书中常说什么帝王将相容易听信小人谗言,遇到个拍马溜须的就被拍得找不着北了。我在很小的时候就感觉这种帝王将相都是二逼--不就几句拍马的话么?有什么大不了?这都扛不住,还坐那么高的位置,这不是害人么?

经过澳门的事实洗礼,我渐渐明白,那时还真是年幼无知啊!竟不知江湖险恶,只当吹捧马屁是过家家。遥想1989年底,遍布官方警力的布加勒斯特党中央广场上,十万集会人群竟然有人喊出了“打到齐奥塞斯库”这样的口号,而且如多米诺骨牌般急速扩散,一发不可收拾。历史照片中可以看到,罗马尼亚当时绝对的权力中心齐奥塞斯库面对台下忽然翻脸的、开始反对自己的人群,显得非常的不知所措,表情恐惧而迷茫--经过长期的洗脑和自我催眠,估计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是真理,自己无论说什么都不会遭到反对。等他发现有人反对他的时候,当然震惊的无以复加。不过等到人人喊打的时候再醒悟,就已经晚了,因为罗马尼亚人没给他机会,他被子弹打成了筛子死了--主要是因为他接受审判后被判决死刑,执行死刑的几个军官因为极度的憎恨,将自动武器里的子弹打光,继而引发很多在场军官做了同样的事情。齐奥塞斯库统治罗马尼亚25年,曾不可一世,但最终夫妇二人双手被反绑,死状凄惨,连条狗都不如,到后来埋齐奥塞斯库的地方连个墓碑都没立,怕人掘坟。

所以说,一个人,若要想在一堆吹捧声之中还能拥有理智,那真的很不容易。

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我已经飘飘然了,后面上来吹捧几句,说得好听的就给他一二百,说得不好听的就直接骂滚,你骂了滚他还会说你骂得好,赖在那不走,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而且那总情况下身体似乎对触感也没什么体会,我那天晚上回去后才发现指甲缝被扑克插了一下,一部分指甲和手指脱离,碰一下就痛,不碰的时候也会随着心跳隐隐作痛,但奇异的是我竟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插的,而且当时也没感到痛。

四万拍下,那桌人几乎就没有押闲的,站着的,坐着的,都押了庄,一时间筹码花花绿绿一大堆,开牌的任务落到了我头上。开牌的那个瞬间,有种错觉,就好像整桌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中似的,尽管事实是整桌人的命运在发牌时候就定下来了,但是赌客不会想这么复杂的问题,赢了大家就会说开牌的手气好,输了就骂开牌的是个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