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第67章(一)(2 / 2)

那四川仔在边上也看了这两局牌,不过他没押,他在那数筹码,先是把筹码分了下类,然后用三根手指把一摞筹码抓起来五厘米高,再让这些筹码一个一个落下,一边落一边数。赌场人声嘈杂,但我还是能听到两张筹码撞击时发出的那种特有的响声,这响声就像是一种召唤,召唤扔出我手中的筹码,同时期待换取更多。

四川仔数完筹码,拿着就起身了,他一走,我脑子中猛地冒出个念头:这桌的人气走了,不能再在这桌玩了。

在赌场,类似这种念头一旦产生,有经验地赌徒一般都会立刻离去,因为这种心里上的暗示会大大地影响玩牌的情绪,从而直接影响投注额,继而左右输赢。

看着四川仔离去的背影,耳中充斥着喧哗,我打了个呵欠,感到有些疲惫,下意识地把手插进了口袋,我又摸到了--那张纸,那张我写好军规的纸,军规中有规定:感到疲惫的时候不准继续玩了。

心里好一通纠结,最终理智还是险胜了,主要是看宁宁打了个呵欠眼泪都跟着流出来了,我心想宁宁也累了,不如今天先回房间睡觉,明天等胖子来了我再见机行事。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样,我感觉在赢的时候抽身困难相对较小,因为赢的时候更容易找到撤的理由,但输的时候却总在等,等下一次开牌,直到没赌资去开下一次牌之后才会满怀不甘地离开。

谁知到,回到了房间,宁宁先冲了个澡,我跟着也冲了一个,冲完出来看宁宁已经睡着,看来是真的累的。我躺了一会儿,发觉入睡变成一件比较困难的事,因为我总在反复想早上起来后再赌的策略,首要困扰我的问题是我究竟该不该把投注基数改成两万或者三万,其次困扰我的问题是我打算早起后先不玩百家乐,换个口味玩骰宝,我在脑子中企图算出各个点数的实际概率--这个事情我之前算过好几次,不过除了那几个特殊的,别的都是算了就忘。

真是辗转反侧啊,特别是三个骰子六个面,各种组合在我脑子里组来组去,搞得有点晕了,干脆爬起来拧开了灯,抽了张便笺开始算,算呀算,算出来9点出现的概率是11.57%,而骰宝对9点的赔率却是1:6,相当于17%--每个赌博游戏都是这样,庄家早已通过数学概率站在了不败之地。

我撇了撇嘴,暖黄色的灯光下,宁宁有节奏地呼吸着……可惜她来例假了,不然叫醒了大家一起High一下。

想到这,我丢掉那支不大趁手的圆珠笔:睡不着,何不去找找乐子呢?

衬衫也没穿,直接套了个外套就下楼了,在澳门任何一家赌场内,流莺可谓无处不在,可以说质量各异,但是绝不能说良莠不齐。因为长得差的确实是一天也混不下去,美女太多了,多到泛滥。而且在澳门做流莺仅仅有脸蛋和身材是不够的,至少还得具备优秀的化妆技巧、一定的营销、谈判技巧以及简略但充满诱惑的语言描述技巧……顶尖的流莺拿到其他大公司做个销售助理甚至总监也并不逊色,但顶尖的销售总监却并不一定能在澳门做一个合格的流莺。

时间是凌晨2点,全国大多数人民此时正在沉沉的睡眠之中,屌丝青年也许对着电脑看苍井空,而我却在边走边想: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流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