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为什么这么麻烦呢？”刘秀花问道。
“服避孕药是不让姐妹肚子大了，让人看出来。安全套一是防病，二是如果发现安全套里有东西，说明我们这里有人干那事，咱们就暴露了。”福嘉说道，“所以要处理干净，不要人抓住把柄。”
“表哥，你想得真周到，天衣无缝！”胜利夸道。
果然没多久这个华都二部的生意十分红火，来这儿住宿的人络绎不绝。
市公安局局长牛平安渐渐发现了冷海波这位刑侦硕士很不一般。工作很积极，破案专业水平很高，十分讲究证据证人证物，一切都清楚齐全才定案，负责的案子有二百多起，没有一件被发回重新侦查的。被刑侦处的人夸为“冷尔摩斯”。刑侦处老处长一退休，他就被提为处长。
冷海波这两年在业余时间总来跆拳道馆找燕子，后来干脆跟燕子学起跆拳道。他学得很快很精。由开始打不过燕子，到打个平手，最后超过了燕子。有时他让着燕子，露个破绽，让燕子把自己击倒。
这一天，他又卖了个破绽让燕子把自己击倒。
燕子停下来，问道：“海波，你干啥让着我？”
冷海波脸红了，说：“燕子，你的确比我厉害。”
“胡说，你现在的技术并不比我差，你是在故意让着我。”
“这个，这个，……”冷海波呐呐不言。
燕子笑了，指着他笑道：“你呀，还是个爷们，这么扭扭捏捏的，活像个丫头片子！”
“燕子，我不敢说。”冷海波低头了。
燕子捣了他一拳，叱道：“屁话，我是母老虎？还是母夜叉？你都是三十好几的老爷们啦，我也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有什么不敢说的。”
他俩交往好几年了。燕子隐隐觉得海波在追她，每逢海波破了一桩案子，尤其是大案要案之后，海波都会到网安处找她，向她讲述自己的破案经过，还有在侦查案子中间遇到难题和苦恼，还有破案后的欢乐与欣慰。燕子明白海波是在让自己同他分享其中的苦与乐，这是海波在向她渐渐敞开自己的心扉。
燕子到了网安处之后，全局科室里许多男青年都蜂涌向她献殷勤讨她的欢心。后来他们都知道这个留洋回来的女处长不仅有博士头衔，而且其奶奶是省纪委书记、爸爸是市委书记，实实在在的高干子女，于是像大潮过后迅速地退了下去，只剩下了毕恭毕敬，不堪言笑了。在身边只有海波一个人了，慢慢地俩人无话不谈，若是海波忙着去破案，几天不见面，燕子心中就有些空落落的，寂寞了许多。今天她想逼海波讲出来她要听的那句话。
“说，有话就直说，别这么扭扭捏捏、藏头露尾的！”燕子叱道。
“燕子，我的的确确不敢说。你想过没有，你是洋博士，回来就是网安处处长，你奶奶是省委常委、纪委书记；你爸爸是省委常委、市委书记。都是省级干部，地位、声望那是高不可攀的，你就是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公主一样。我呢，一个老农民的儿子，仅仅是个硕士，土疙瘩一个，比起你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差得太远了。”海波惶恐不安地说道。
燕子听了，笑得前俯后仰，好容易匀乎了气说道：“海波，你呀，你可笑死我啦！我是啥？公主？哈哈，哈哈，公主是啥玩意？老母猪！你呀思想太落伍了，就是秦始皇的兵马俑变的。现在是啥时代啦，过几年就是二千年了，你还这样满脑子糊涂粥，现实点，好不好！”
冷海波更不知所措了，张口结舌地看着燕子发呆。
燕子见状，一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说：“海波，你说！”
冷海波左右看看健身房，人都走光，只剩下他们俩了，俩个人站在一起，中间只有五、六十厘米的距离，互相之间都能听见“咚咚”的心跳声。他终于鼓足勇气说：“燕子，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