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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一)(2 / 2)

他很大度挥挥手,说:“算啦,算啦,不知者无罪嘛。梁山好汉,不打不相识嘛。咱们都是好汉,从今以后就认识了。这样,从今往后我晏公馆的保护就全仰仗诸位啦,你们这个治保队就由我参谋官管了。”

“谢谢晏大人!谢谢晏大人!”癞子们各声道谢,低头哈腰退出去了大门。

泽怀见这帮人走了,心中松了一口气,发现客厅空无一人。他喊道:“喂,人呢?家里咋个没人呢?”

连喊几声,还是没人回应,他索性抬腿进了后院。这是看见秀姑的贴身丫环月儿缩头缩脑从花厅门柱向外探望。

“看啥,是我,泽怀呀。”

“哟,真是泽怀少爷!少爷回来啦!”月儿大叫起来,“太太,太太,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

这么一叫,家中男仆和妇女都迎了出来。原来三癞子那伙人来势汹汹,吓得他们都躲了起来,没一个人敢出面。

“哟,泽怀,真是泽怀呀,可想死我啦。这些年你死哪儿去了,也不来封信,报给平安。”秀姑这才姗姗而来。见到泽怀,一下拉到怀面前,用香香的手帕给他擦汗。

“快,进屋说话。”秀姑拉着他的手往睡屋走。

泽怀忙说:“等一下,你赶紧叫下人去厨房准备四桌酒菜,让弟兄们打个牙祭。”

“好的,好的,月儿去叫厨房赶紧准备酒菜给弟兄们打个牙祭。”秀姑吩咐道,“还有,你们去拿些水果点心出来,先给弟兄们甜甜嘴。”

月儿和众人都去招呼那些士兵去了。泽怀这才随秀姑进到睡房。

一进屋秀姑把门栓插上,把泽怀按在床上,扑上来抱住泽怀就亲,“小亲亲,想死我啦!这些年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泽怀闻着秀姑身上那浓郁的脂粉香,不觉得冲动起来。

“别,别,你毕竟是我的四娘娘,不能这么,不能……“泽怀推辞道。

秀姑一下子火了,转过脸,悲哀地说道:“狗屁的四娘娘,是的,我是你老爹买回来的姨太太。你家老爷子毕竟比我大四十多岁,都是我爷爷辈的人,能干些啥。那天你倒跑了,你家老爷子把我好一顿骂,骂我勾引坏了你,骂我是个烂女人……他就回省城去了,扔下我不管了。后来,听下人来报,老爷在省城被革命党杀了,你家夫人、亲娘和姨太太都叫革命党杀光了,家也被革命党抄了个干净。我呢,就成了没人要的寡妇了。现在你是革命军大军官,又高贵有神气,瞧不起我这个小寡妇啦……呜呜……我的命好苦呀……”

边说边嘤嘤哭泣起来,不住地用手帕抹泪水。泽怀的心立刻软了,他见秀姑扭动着纤纤细腰,抽动着窄窄双肩,怜悯之心油然而生,轻言细语说道:“秀姑,我早就知道父亲和母亲他们的噩耗,可是军令在身,我不能奔丧守孝呀。我已只是个孤儿,没人可依靠,只能让你疼我了。我何尝不想和你呢……别人要说闲话,口水也能把你我给淹死的。……”

秀姑一听,笑了,“泽怀,让他们讲去吧,现在你我已经这样了,骂让他们去骂,快活归我俩快活。”

泽怀立刻感到自己和秀姑已经……

暴风骤雨过后,秀姑下床清洗之后,又上床匍伏在泽怀胸脯上,问道:“安逸啵?”

“安逸!”

“还想现啵?”

“想。”

俩人在床上整整一个下午。

傍晚泽怀才穿戴整齐走出睡房,给了每个士兵一块大洋,叫他们回营房去,自己则留下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