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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二)1(2 / 3)

市长会议一致通过报告和处理意见,责成林岚在教育局全体干部会上宣读这一决定。

林岚在处理此事时心犹不甘。公安局曾拿到陈慧英的遗言,顺藤摸瓜找到白雪娥。此时的白雪娥在上海与丈夫团聚生活幸福。为了不破坏自己幸福的婚姻,白雪娥选择了否认。公安局这时只好不了了之。让钟向左逃过此劫。

在处理他的干部会上,钟向左一改往日趾高气昂、傲视群雄的做派,蔫头耷脑坐在那里听林岚宣读处理意见,心中不断地骂:“臭娘们,你美,你美,美个屁,老子没把你弄到手,你倒反过来整老子了……老子哪天得了手,一定把你弄翻过来!……”

从此他在家中泡病号不去师院上班,但是每天晚上他都兽性大发,在温德珍身上不停发洩。温德珍不知道她被降职的事,只知道泡病号,在自己身上发洩。她赶紧让自己上了环,防止再怀孕。

“老公,你天天这么弄,这么勤,肯定要中病的。何况,这么整肯定怀孕的。”

“……怀孕更好,更像老母猪似的,下它十个八个,一窝又一窝。”越说他越用力动作,一泄而空,然后像死猪瘫在床上,呼呼睡过去。

温德珍悄悄起来收拾干净,看丈夫一脸窝囊相,心中有些可怜起来,上床抱着丈夫睡了。

钟向左几乎泡了一年的病号才去上班。到了政治部才知道一个部其实只有三个人,一个部长,两个部员。每天管一些苍蝇蚊子之类的“大”事。两个部员正式称呼是干事,根本不买他的帐,成天不知道在干什么事儿。严格地说政治部就是他这位部长光杆司令一个人。钟向左来了以后何等失落,以前他这位局长出巡,中小学哪一个敢不迎来送往,局里随员都争着为他打尖探路或者殿后收尾。现在可好:光杆一条。没人理,也没人瞧。由于才到师院并不知道兆琪的事情。工作组在学校总共没呆上一个月,什么也没查,最后把五虎上将中杨寿凡、李瑛、陆秀琼和卢邦本以漏划为名,扣上了右派帽子,然后灰溜溜打道回府了。这时派来的党委书记兼院长还是个女的,叫骆照妮。

“我是新来的政治部钟部长,要见书记。”钟向左和秘书打招呼预约。

秘书说:“请稍等,骆书记正在和总务处张处长谈话。”

正巧院长办公室门露出了个缝,钟向左以为院长是兆琪,可是一看,办公室里坐的是另外一个女人。

“秘书同志,罗书记呢?”钟向左问道。

秘书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调走了!”不再理他。

只听那位骆书记说:“张处长,你是老革命啦,你叫张有财的老爹去北京告黑状,结果害得兆琪同志被免去书记院长,真够黑啦。张有财是什么人?贫农的儿子念了大学当了干部就忘了本,贪污伙食费,搞了几个女娃,什么东西!这种人法院判了刑。你们喊什么冤!姓张的,你听好啦,从今往后别在我面前替张有财喊冤叫屈了。再喊,我撸了你的处长、书记!”

“是。”张处长灰溜溜退了出去。

钟向左马上明白了,自己写的那篇《师院为何不批五虎上将?》起了作用。兆琪被人撸掉书记和院长。想不到歪打正着。

回到家中大叫:“老婆,快给我炸一盘花生米、炒两个鸡蛋,再切一根香肠!”

自从被处分之后钟向左没有像今天高兴。

“老婆,我回来在小铺买了二两白干,来,陪老公喝两口。”钟向左特意给老婆斟了一盅。

温德珍端起酒盅一口干了,说:“老公,啥事让你这么高兴?”

“甭问,我高兴我知道就行了。”钟向左知道温德珍对四川老乡们的感情特别深,听说谁落难了,她掉泪。听说谁有喜了,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