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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异物(2 / 2)

次日袁帆睡到早上九点来钟,被金贝勒叫醒,金贝勒第一句话就是:“那东西的头发都快没了。”

袁帆一惊,一个骨碌就起身了,见唐玉郎在桌旁正襟危坐,罗汉脸色也有些严肃,再看桌上,那颗人头支在茶杯上立着,长长的灰白色头发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只有一节指头长的短发,变短后的发型看起来更接近一个现代人。袁帆再仔细看了一下那人头的脸,发现那人脸比之昨夜也有些变化,本来那脸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现在看起来年轻了很多。

袁帆见唐玉郎脸色发青,就问金贝勒怎么了,?还没等金贝勒说话,就听唐玉郎不无恐惧地念叨:“邪门啊,越变越像韩建军!咱们……不会被韩建军给盯上了吧?”

罗汉对唐玉郎的这个说法显然不很赞同,说道:“韩建军和咱们无冤无仇的,他盯咱们干啥?”

唐玉郎想了一下,说:“咱不是偷看他的东西了么?”。

袁帆一听觉得很是好笑,于是安慰道:“十三哥,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要照这么说,考场上打小抄的还活不活了?”

唐玉郎听了这话,面色稍缓,但是依旧不依不饶,用手指指着那颗人头问袁帆:“那你说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它头发怎么就越变越短,脸怎么越来越像韩建军呢?”

金贝勒在一旁半开玩笑地说:“万一昨晚有人进来把他头发偷偷给剪了呢?”

“那不可能!”唐玉郎很果断地否定了金贝勒的想法,接着说:“昨晚我一宿我就没合眼我,压根就没人进来!”

金贝勒听了先是嘿嘿一笑,又幽幽地说:“鬼进来的话,你是看不到的……”

唐玉郎骂了金贝勒一句,不再说话,脸色很是难看。

袁帆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让那颗人头产生了这样的变异,只觉诡异无比,但却丝毫想不出什么端倪来。而且一往深想,各种听过的诡谲故事一波一波袭来,叫人忍不住就脊背发凉。

“先别管为什么了,把它拿回北京,慢慢研究,说不定还能再变呢?现在这情况害怕也没用了,这东西这么怪,说不定有什么秘密,咱要想得到从没得到过的东西,就得克服从没克服过的困难不是。”袁帆真的不想让唐玉郎这么就把这东西埋了,于是试图循循善诱。

唐玉郎点了点头,对袁帆的话表示人头,但是脸上依旧有些惶恐:“那咱们带着这个东西回北京?”顿了一会儿,主意有转变了:?“你说的也对,咱得了这么个东西,还没看出什么门道就埋了是有点可惜。带回去就带回去吧,北京是千年帝王都,说不定能压住这东西的邪气。”

这时金贝勒忽然插了一句:“这东西肯定就是他说的那个异物!”

这话一下提醒了袁帆,昨晚看到人头的时候他还在想人头不能算是异物,如今看这人头一夜之间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而且刚才仔细看过,应该不是一颗真正的人头,所以把它仅仅称之为‘人头’已经不那么确切了,确实可以称之为‘异物’了。袁帆于是再次拿出那封信,见有关‘异物’只有寥寥几句话,‘不料机缘巧合偶得异物,或系满清关外宝藏之踪……’。

“满清宝藏之踪,也就是说,关系到满清宝藏的就是这个东西?”金贝勒指着人头说。

“应该说,写字的这个叫吴颠的人认为是。”袁帆补充道。

“这他妈的靠谱么,韩建军和满清宝藏有关系?”一直没说话的罗汉问道。

袁帆看了看金贝勒,金贝勒看了看唐玉郎,唐玉郎又看了看袁帆——显然,谁心里也没个确切的答案。

“算了,别耽搁了,先回北京吧,再不走回去又得大半夜了。”唐玉郎首先放弃了对这个问题的思索。

袁帆点了点头,心想早点回去也好,自己从没把北京当成是家,这时却有种很想回北京的感觉,看来北京还是自有其魅力。袁帆随意翻看了一下手机,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陈笛发来的短信,就回了一条,先是编了个理由,说下午出去玩手机没电所以没回短信,又说回北京就联系她,顺便又礼貌性地打听了一下陈笛找工作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