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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1 / 2)

阴沉的房间被仔细的打扫和装点一番后,虽已被倍感洁净,但依然难改那阴冷与暗沉,而窗外压得低低的云层,让房中更显压抑。

“昨天你做的不错,很好,可似乎单单那样还不够,我们要再给他们添把火。”白衣男子转身背对着光,阴暗中,他过于苍白的脸,犹如亡灵,甚是恐怖。

“濮阳尉祯被关在天牢里,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白衣男子的笑甚是诡异,银白色瞳眸冷光如剑,凌厉而无情,就算眼前的人是他的亲生女儿,也不能让他流露出一丝温情来。

夏侯若蓉紧拥双肩,在他面前她总是情不自禁的生寒意,每一丝都直侵骨髓,不敢望向他的眼睛,微微颔首,轻声应道,“知道了。”

“嗯,很好。”带着如深山密林中阴冷诡异的风,他再次消失而去。

从清晨至今就一直翻滚堆积的云层,厚而沉,几欲下坠般,终于在晌午时分,雨,飘飘洒洒的落下了。

屋檐下的人儿望着那霏霏细雨,失了神,风带着雨丝飘落在她脸上,凉丝丝的,流进她嘴里,竟有几许醺人的淡香,细雨如丝,如绢,如雾,如烟,无声的滋润着枯黄的竹林,可预见这细雨将会带来一片新生的盎然的翠绿。

如烟飘渺的细雨中,伴随着清脆的银铃声,走来两道身影,雨虽不大,但二人均没打伞,故而还是满身的湿意。

伊人的眼眸不曾移动半分,只是那清寒的声音带着几分苛责,道,“玲儿,你也不小了,怎能这般任性?你才风寒稍好,这般淋雨,想雪上加霜吗?秋风你也是的,你就这般照顾人的吗?”

“奴婢该死。”秋风紧忙认错。

濮阳玲儿委屈的抿着小嘴,清澄通透的柔黑大眼,闪动着流光,“若芙姐姐,这和秋风姐姐无关,是玲儿想去城门哪里看看父王和母妃有没来接我。”

宁韵寒从她小心翼翼的短短片语中得知,小小年纪竟有那寄人篱下的感伤,这小姑娘甚是敏感善良呀。

微微侧头望向她,“玲儿,你也长大了,不能再成为父母的负担了,要学着如何让自己坚强独立起来才是呀。”

濮阳玲儿果然甚是敏感,只闻宁韵寒淡淡几语似乎已能猜测出些什么了,焦急的握着宁韵寒的受问道,“若芙姐姐,是不是我父王和母妃出什么事了?”小脸担忧满是。

轻轻的拭去她小脸上的雨水,声音冷意虽在,却柔和了几分,“玲儿,人生在世,难免会遭灾遇难的,不管是灾还是难,都能磨练人的意志和人格,你相信你的父王吗?”

濮阳玲儿点点头,“嗯,我相信父王,父王是我的骄傲,也是旻国的骄傲。”

宁韵寒妖魅的冷眸不再望向她,继续凝望着眼前的细雨,“秋风带小郡主去更衣吧,别着凉了。”

“是,大小姐。”

片刻后,带着一身清爽与朝气的濮阳玲儿来到宁韵寒身边,黝黑的瞳眸好奇的望着她,“若芙姐姐,你在看什么?看雨吗?”

“嗯。”淡淡的应道。

思索许久后,濮阳玲儿还是忍不住问道,“若芙姐姐,听说你与我父王定下了婚约?”

“嗯。”回应依然很淡。

“那……那你喜欢我父王吗?”濮阳玲儿小心道。

宁韵寒不语,却牵起濮阳玲儿的小手,步回房中。

见她不语,濮阳玲儿低低道,“我父王很喜欢你,若芙姐姐。”小手不安的撩动着腰间的银铃,无序而清脆响着。

“父王在书房中画了好多你的画像,总是对着那些画像静静的发呆,就像若芙姐姐适才望着那雨一样。母妃说,那是父王在想念着姐姐了,那刚才是否是姐姐在想念父王呢?”濮阳玲儿天真的问道。

“那玲儿希望我喜欢你父王吗?”宁韵寒不答反问道。

濮阳玲儿甚是为难的低着头,小声道,“不希望,也希望。”

“为什么?”

“玲儿不希望父王不要母妃了,可如果若芙姐姐不喜欢父王,父王好可怜哦。”童言无忌。

宁韵寒清清冷冷如似窗外的雨丝,“你父王不是那薄情寡义之人。”

濮阳玲儿如似明白了些什么,高兴的点点头,“谢谢你,若芙姐姐。”

望着她诚挚感激的小脸,宁韵寒声若飘渺的风,“别谢我太早了,当你知道真相之时,你就会恨我了。”

“为什么?”濮阳玲儿甚是不解。

此时却传来夏侯若蓉惊慌失措的叫唤声,“不好了,姐姐,不好了,瑜王爷被关进天牢了,不好了……。”

宁韵寒两弯烟眉微微一蹙,心中对她甚是疑惑,若蓉何时对这等事情这般关心了?侧目望向一旁的濮阳玲儿,只见她早已呆滞,小脸愈发的苍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