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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3章(2 / 3)

——龙,银铃寄托着我对你的牵挂,不管你在那里,只要银铃响,若芙定会追随于你,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

他一阵狂喜,欲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可人儿明明就在眼前,但不伦他如何追赶,她总是在他眼前,任由着他呼喊。

慢慢的她身影飘渺模糊了,渐渐的消失了……

望着无边的幽暗,他嘶声大喊,却也只是无边的回声在飘荡……

叮铃铃……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再响,人儿再现,可却满身是血,艰难的向他伸出手来,欲说些什么,但他离她太远了,听不清,也追不上,唯有再次眼睁睁的看着她坠入万丈深渊……

“不。”躺在床榻上的夏侯龙舜倏然悲伤的狂吼一声,坐起身来,可依然尚未从梦中的醒来,神情悲痛不已,一滴水晶般清澈的泪珠滑下他的脸庞,也不自知。

“嘿,还真醒了。”轩辕沛涵被夏侯龙舜的突然醒来吓了一跳。

月绫不语,手持银铃在还不甚清明的冰眸摇响,晶莹满是的冰眸遽然清明,望着那串银铃,缓缓的伸手去接。

“若芙。”他的声音轻柔,且情深脉脉。

轩辕沛涵一怔,后对他大嚷道,“傻了?怎么人和铃铛都分不清了?”

夏侯龙舜方觉身旁有人,冰眸寒意覆盖,将眼中赤裸裸的悲伤掩下,目光如冰刀,刺向来人,但紧接着又是一阵错愕后,恢复了冰冷无情的漠然。

“嘿,臭小子,做了皇帝连人都不认了吗?”轩辕沛涵气得嘴巴都快喷火了。

“外婆,如若你是为了来看我的,我很是欢迎,如若是为了史曳而来,恕我忤逆于你了。”夏侯龙舜声音如似从寒冰的缝隙中溢出的一般,虽轻,但却寒意刺骨。

轩辕沛涵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月绫所阻止,慈祥的声音温柔道,“那银铃是若芙丫头的吧。”

夏侯龙舜顿时如似被雷击,木然惊愕的望着月绫,后又释然,他深知月绫的占卜算卦的能耐,还有什么是她不知的呢,冷然一笑,不语。

“不想知道若芙丫头的事吗?”月绫再道。

夏侯龙舜倏然起身,立于月绫跟前,“婆婆是不是见过若芙了?如若婆婆能见到若芙,能否也让我见见她。我请尽天下术士,均未能招来她的魂魄……。”末了,失落满是。

“放了史曳吧,三年了,他也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月绫和蔼的拍拍他肩膀道。

“不,”夏侯龙舜顿时又激动了起来,甩开月绫的手,满满的恨意肆虐在他眼中,“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的,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舜儿,你们之间到底有些什么深仇大恨,让你如此待他,甚至是灭尽轩辕一族?”月天沉声呵斥道。

夏侯龙舜紧紧的握住手中的银铃,也是在压抑着些什么,牙缝中透出的声音悚然,“如若不是他……如若不是他从中作梗,若芙……若芙又怎么离开我,就是因为他,才让我与若芙天人永隔……”冷冷一笑,“至于轩辕一族,是他们自不量力,屡屡来犯,我随手处置了而。”

“是因若芙丫头,你才囚禁他的?”轩辕沛涵似乎也听明白了从中的缘由。

“哼,他罪有应得。”夏侯龙舜无情道。

“那如果若芙丫头没死,你能不能把他放了?”轩辕沛涵试探的询问道。

夏侯龙舜满是恨意的俊彦柔柔放松了,深深的情感泛起,“如若若芙能活着,别说是放了他,就是用这片天下去换她,我也愿意。”

“但是,”恍然间他又忿恨不已了,“那已是不可能的幻想了,所以我要天下的人都为她陪葬。”

月绫拍拍胸口,“感谢神明,好在若芙丫头大难不死,不然这世间就要成人间炼狱了。”

此言一出,夏侯龙舜如似被石化了,高大的身躯僵硬了,许久之后他方微微颤抖着,问道,“你……适才……说……什么?”就怕是自己听错了。

月绫直接道,“若芙丫头没死,”附近他耳边大声再道,“你的若芙没死。”

夏侯龙舜还是不敢相信,因为这三年来他经历了太多希望后的失望,每当他以为若芙又回他身边之时,原来一切皆是梦,实现中依然只留下他孤独一人,她也依然只是活在他记忆中,那巨大的失落感,每每都让他痛不欲生……

“舜儿,”月天慈祥与疼惜满是,“若芙丫头真的没死,那****跌落绝崖峰,我与你外婆刚好路过,救下了她。”

夏侯龙舜小心翼翼的再次确认道,“这是真的吗?”

“舜儿,外公何时骗过你了?”月天语重心长道,“舜儿,放了史曳吧,他是若芙丫头的亲生父亲呀。”

“什么?”夏侯龙舜可以说是震惊。

“没错,若芙丫头是我们轩辕家的人,她那双银色妖瞳就是证明。”轩辕沛涵解释道。

“难道……。”夏侯龙舜震惊已过,只觉心底深处的寒冬在慢慢的过去,狂喜若春风,在一点一点的融化着冰封的心。

“没错,就似你们夏侯氏的赤瞳,而我们轩辕氏则是银瞳……。”轩辕沛涵尚未说完,就被夏侯龙舜抓住手背,狂摇不已。

他只觉与若芙之间的枷锁不复,他们终于可以毫无顾忌的相爱相守了。

“若芙在那?若芙在那?”声音中的亟不可待甚是明了。

“你先放了史曳,我们就带你去见若芙丫头,而且还有你的……。”话到最后,轩辕沛涵故意打住了,她也终于明白了夏侯龙舜对若芙的深情,可这臭小子从小就是太过于高傲与目中无人了,不整治一番他,她心里不爽。

“随我来。”夏侯龙舜不二话,带着他们就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幽深昏暗,就算是在火把的照射下依然难显光亮,步下石阶,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内。

除了脚步声,就只剩鼠类的声响,方走下石阶,恶臭阵阵扑鼻,使人作呕,忽然一阵如似鬼魅勾魂的低低喘息幽幽,令这地牢更显阴森恐怖了。

愈是往里走,那低喘之声更为清晰,细辨之下,也似人在低语呢喃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