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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2 / 3)

宁韵寒摇摇头,“不,我姓轩辕。”

“轩辕?你不是夏侯龙舜的长女吗?”索菲亚惊呆了。

可她却不再言语了,这其中的缘由至今她尚未知晓,但她宁愿相信自己姓轩辕,而不是夏侯。

“不是……舜儿?不是舜儿,”月玉容的失望尽在那枯黄消瘦的脸上,喃喃自语道,“是呀,舜儿今年也该三十有四了,怎么还会是小时候的模样呢?”

“宝宝,像夏侯龙舜的小时候?”宁韵寒惊异道,似乎自己离所期盼的又近了一步。

“一模一样,几乎是一模一样,”月玉容微微发抖的双手,抚上宝宝的小脸,“特别是这双眼睛,通透发亮,却又有着几分清冷在其中,真像,真的是太像了。”

“难……难道……宝宝……是夏侯龙舜的……儿子?”索菲亚结巴道,她知宁韵寒与夏侯龙舜的那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按此说来,他们间能有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

闻言,月玉容眼前一亮,激动道,“真的吗?真是舜儿的孩子?那……那就是我的孙子了。”伸手欲抱宝宝。

宁韵寒虽尚未清楚事情的原委,可已能感觉道月玉容并无伤害宝宝之意,故而也没阻拦,低头看着怀中的宝宝,只见他好奇的眨着眼睛,亮晶晶的眼眸好奇的望着月玉容,又看看她。

小手指着那木马问道,“宝宝,能骑马马吗?”

月玉容高兴不已的连忙点头,“能,当然能了。”将他从宁韵寒的怀中抱出,轻轻放在木马上。

宝宝兴奋的大叫,清脆无邪的笑声,让这寂无人气的霜雾殿平添几许生气。

望着宝宝天真的笑脸,月玉容满是慈爱的说道,“舜儿小时候,也是很喜欢坐这木马的,每当他父亲抱着他坐木马时,他就会很高兴,有时连睡梦中都嚷着要骑木马,就像现在的宝宝一样。”

月玉容说这话时,像是在和她们说,也像是在和自己说,故而她们两人都不语,静静的看着她笑起时,满是皱纹的脸颊,但却盈满了回忆的幸福。

“能听听哀家讲讲故事吗?”月玉容微微回头,望向身后的她们,“我怕我再不说,不会再有时间说了。”末了,并无伤感,却充满了期待,如似她一直都在等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太后,您别这么说,陛下定能找出良方,医治你的。”索菲亚安慰她道。

宁韵寒不知为何,突然很是了解她这份欲归去的期待,了无生趣,归去又何曾不是一种解脱呢,生有何欢,死亦何苦?故而她不语,静静的待她诉说着自己的故事。

听索菲亚所言,月玉容轻轻的摆摆手,感叹道,“哀家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唯一的遗憾是不能解除他们兄弟间的结。”

“解铃,还须系铃人。”宁韵寒幽幽淡然道。

月玉容一震,望着她那冷然而美艳的脸庞,眼神朦胧了,如似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许久后微微一笑,“当年我与你一般,青春年少,自持几分姿色,嬉戏在世间,招惹了不少的男子,可我那时年少无知,一意只为了好玩,戏弄他们在鼓掌间,也伤了不少人的心,更是欠下了不少的情债,也许上天就是惩罚我当年的荒唐,才让我有此下场的吧。”

她说得很慢,也很轻柔,就似回到了她记忆中的当年一般,深陷的双眼不再暗淡,几许光彩夺目在眼中。

“也是在那年少的岁月,我遇上了他,舜儿的父亲,夏侯振廷,”淡淡羞涩的笑在她唇边,“那时他和我一般高傲,可年轻如我们,在经过了几番的周折后,方明白了彼此的心意,我们携手,相约白首,幸福的到来让我措手不及,也让我受宠若惊,后来我们就有了舜儿,他是我与振廷爱的结晶,他是在我们的爱中诞生,也是在我们的爱中成长的,后来我父亲说他是一练武奇才,带他回谷中。”

轻轻叹了口气,懊悔渲染上了她的脸颊,“如若,我能从头再来一次,我定然不会再那般年少的荒唐了。”

几番深呼吸,枯槁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权,指甲已深深镶入她的掌中,可她依然没有放松,“我知道他们夏侯氏背负着复国的沉重责任,振廷为此也已是为之经营谋划了尽十多载,总算是希望在眼前了,可没想到一切都只是刚开始。”

她幽幽望向宫外的天空,“就在那天夜里,当我欲将怀孕的消息告知振廷之时,一个男人将我掳劫了,我极力的维持着模糊的意识,但却让我更为不堪……,”她痛苦的闭上了双眼,“我……知道,我被……侮辱了……。”

索菲亚扶住她颤抖不已的肩膀,“太后,别说了,别说了,你不宜太过激动的,先休息会吧,以后再说。”

宁韵寒却冷冷淡淡道,“让她说吧,她已经隐忍了二十多年了。”

“对,让我说,这个秘密已经在我心里太久了,已成了一方巨石压在我心头多年。”月玉容拭去眼角的泪水,“当我醒来之时,我又回到了我们的厢房中,可那一切我都不敢告诉振廷,唯恐他说我不贞,不会再要我了,因我……因我嫁给振廷之时,已非处子,他是顶着多大的压力才娶了我,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将这秘密永远的埋在了心里,直到轩儿的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