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戈连忙拉住安染夜说:“王爷,只要找出那个内奸之好,不能杀那些无辜的人。”
“可是,内奸的身份一天不明,你我就多存在一天的危险。”安染夜担忧的说。
“王爷,这件事刚刚过去,我想内奸肯定会有所收敛,只要我们在这段期间内把内奸找到就可以了。”苏妙戈依旧劝说着。
然后又慢慢的将安染夜攥着她的手松开,表情突然间变得冷漠起来。
安染夜也察觉到了苏妙戈的冷漠,也立马明白了原因,搂过苏妙戈的身子,厚实的手抚弄着苏妙戈的头发,在她耳边轻语道:“妙戈,不要生气了,从此以后我只爱你一个人!而且我和玉芙真的结束了……”
那天他在牢房的时候就打算和妙戈坦白了,但是他担心妙戈的身体经不住这个打击,所以才没有说。
苏妙戈没有回话,但是过了一会儿却又反问道:“那你以前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
苏妙戈这么一问,一下就把安染夜给问住了。
他以前对她好就是因为想要她快点怀孕,生了孩子之后好给玉芙做药引。
但是这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
安染夜默默的低下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但是再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神却闪烁着坚定:“妙戈,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只爱你一个人,以前的事我不想在提,一切都是我的错!妙戈,我只求你,给我一次重新爱你的机会。”
不比以往安染夜在她面前的演戏,一面说着温柔话语,一面又给着她最真挚的誓言。
而每一次毫不例外都带着高傲说的。
只有这一次,他是用求着的口吻,用害怕的口吻和他说的。
他求她相信他,求她不要离开他,求她原谅他!
在爱情这个游戏中,越是卑微的人,就说明他爱的最深。
那安染夜是不是这样呢?是真的爱上她了?
“我累了,我想睡一会儿!”苏妙戈没有正面面对安染夜那坚定而又带着祈求的眼眸,而只是淡淡的说她累了。
一瞬间,安染夜终于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的真正感受。
他现在就是作茧自缚,苏妙戈是被洗脱了罪名可是他们之间却有了一道隔阂。
妙戈那么敏感,聪慧的女子,怎么可能不明白,再次之前他对她的好都是假装的,是在利用她!
而她突然这么冷漠也是应该的!
以前她的冷漠,他不以为意。
如今他却觉得心很疼,很难受!
“妙戈……”安染夜见苏妙戈偏过冷漠的侧脸,那精致的弧度无一不勾勒出她的冰冷。
“好,那你先休息!”安染夜站起身,细心的为苏妙戈掖好被子。
第一次他感觉到了心寒的感觉!
一种从心底蔓延到血液的无助感。
他想解释,他有很多的话要和妙戈说,可是刚一张嘴,便又变成了空气。
妙戈此时冷漠的把他阻隔到了千里之外,那是心的距离。
他只能用时间去慢慢跨越!
安染夜离开之后,苏妙戈便又迅速的从床上做了起来,那隆起的肚子,让她的速度略显得迟缓。
手慢慢的放到那隆起的肚子上, 闭上眼睛感受着从腹部传来小小的心脏跳声,好像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妈妈不希望在你们未出世的时候去杀人,所以你们要好好的,妈妈也会努力的保护你们,不受任何伤害!”
“小绿……”苏妙戈轻唤了一声。
来得不是小绿,而是翠柳。
“王妃,有什么吩咐?”翠柳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神情看上去很诚恳。
“小绿呢?”苏妙戈问,声音中已然有了疏离。
“不知道!”翠柳摇摇头。
“在我去离开花宛居的这段时间,有谁进了我的房间?”苏妙戈明明知道从翠柳口中问不出什么来,但是她至少要给翠柳提个醒。
她已经怀疑她了,所以让她不要轻举妄动。
翠柳想了一下:“就我和小绿,没有别人了,德公公一直都帮王爷做着事,没有时间来这里。”
“王妃,怎么了?”翠柳疑惑的问道。
苏妙戈抿了抿嘴角,第一次用冷然的眼眸直视着翠柳:“我的刀不见了!”
“怎么会呢?你一般不都是带在身上或者放在床上的吗?怎么会不见了?”翠柳一听立马帮苏妙戈找了起来。
苏妙戈看着翠柳脸上没有任何的慌乱和掩饰。
不知道她是作戏作久了,还是真的不知道这一回事。
“没有,我离开花宛居的时候没有带在身上,也没有放在枕头下。”苏妙戈看着翠柳在她平常放到的地方找着,就是床上她也翻了一下,包括床肚下也找了。
“那会不会掉了?实在找不着的话,奴婢出去让铁匠重新去打一把,反正那样图还在呢!”翠柳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手说。
“样图?”苏妙戈的眼眸转动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指着柜子说:“把我柜子中的锦盒拿出来,褐色的锦盒。”
翠柳从柜子中将那褐色的锦盒拿到苏妙戈面前,苏妙戈打开一看,那把弯月短刀正安静的躺在镜盒中,似许久没有接触光亮,在打开的一霎那冰刃上泛着柔和的寒光。
“王妃,原来在这!”翠柳松了一口气说道。
“那个样图你一直都贴身收着,没有给任何人看过吗?”苏妙戈总算明白了怎么回事,兴许不是王府中出了内奸,而是翠柳去找铁匠打造这个短刀的时候,有人悄悄的跟上了翠柳,然后记住了短刀的样式,重新打造了一把。
她怎么那么笨,当时怎么不让人去把她家中的取来,为什么看到那弯月刀就迫不及待的承认是她的呢!
这也不能怪她当时会产生那种的感觉,因为那把刀她是按照部队的短刀设计的,在古代是从来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打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