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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乎(1 / 2)

此情此景,傅依依脑袋转的飞快以寻求对策,怎奈实在是遭遇短路。郑海生目不转睛的盯着傅依依,好一副“我很傻很天真”的扮相。

傅依依从没想过会把重生这一回事跟这里的人讲,毕竟除非你亲身经历,否则实难相信,这是其一。其二,就算有人相信了,保不准不会把你当做异类处置。即使是在现代,老一辈人也有不少信迷信,更何况此时的中国才刚刚从旧社会中脱形出来。

即使是楚彦,她也是没有想过把自己的来历身世和盘托出的。此时,逼仄的车厢内似乎连空气都绷紧了,被拉扯到了极限,轻轻一碰便会崩坏。傅依依从来没有如此恨过自己这么笨,随便撒个谎都不能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气氛一点点的诡异起来,当然,郑海生那神经迟钝儿是不会感觉到的。

忽的,楚彦侧身把郑海生越渐凑近傅依依的脸给一巴掌推了回去似笑非笑说道:“知道是二嫂还盯着眼睛都不眨!”

郑海生矮身从楚彦手下钻了出来:“那不是因为二哥你在嘛,要是二哥你没在这儿,我铁定护着连一个公蚊子都见不着二嫂!”

楚彦有些好笑:“怎么说话呢!”

郑海生托着脸又恢复了三傻子的样子凑到了傅依依跟前,手指漫不经心的在脸上敲打,露出一个个肥肥的肉窝窝,锲而不舍的回到了先前的问题:“那二嫂是怎么知道那杜飞的呢?”

楚彦挥手又把他给推开了痛惜的摇头,替为难的傅依依回答:“真亏圣约翰还敢录取你念大学!我们都去了警局,你这点鸡毛小事还想瞒谁呢?现在你倒是该好好想想回去如何对三叔时候解释才是,上海滩郑三爷家的公子居然被扣警局了,让人知道了我都替你没脸!”

楚彦竟是在帮着她撒谎,这让傅依依更是不安了,她得跟楚彦怎么解释啊。楚彦立刻发现了她的异样,伸手握住傅依依烦躁磨蹭着裤子的手。安慰的笑了笑,平复着她的不安。

郑海生倒是一无所觉,不过也没再纠缠于杜飞的问题,听到楚彦装模作样的讥讽,坐直了理了理中山装,清了嗓子才痛心疾首的说:“我这是低调,低调懂不!二哥,咱是斯文人,怎么能和你们一样搞暴力呢!”却是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微弱了。

到了家,楚彦让车在楼下候着,送傅依依上楼。楼道里,傅依依磨磨蹭蹭的挪着步子,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要从何说起。

“呵呵,小懒猫走不动了?”说着在傅依依面前蹲下,回头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宠溺的说:“那我只好当一回脚夫了。”

傅依依有一秒钟的迟疑,随即嘴角带笑的爬了上去,真像一只猫儿一样蹭蹭。楚彦把她往上托了托,像是对待什么宝贝一般小心,眼角眉梢都是最柔软的弧度,对背上的这只猫儿那出于依赖的小动作很是欢喜。

上楼的过程中谁都没有说话,傅依依很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温馨。真想楼梯再长一点,真想就这么被楚彦一直这么背着走下去。然而这注定是不现实的。上到四楼,楚彦放开托住傅依依的双臂,傅依依便从他背上滑了下来,站到地上竟还有一点点的失落。

楚彦回过身一边低头查看傅依依吊着绷带的手一边不停的叮嘱:“今天我就不进去了,回去记得吃药,知道了吗?”眼看着自己小女朋友纠结的眉头,无奈的曲起手指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在傅依依吃痛的轻呼声中补充强调:“不准往沙发底下扔!多大的人了,吃个药还愁眉苦脸跟上刀山似的,小孩子可都比你听话!”

傅依依抓抓头发忍不住翻白眼,这是男朋友还是奶妈啊!不是她有意耍性子,那药多是中成药,味道那叫一个怪异,有的只是闻一闻就能让人想吐,更何况还是吞下去!每次吃的时候都是能拖便拖,拖到傅文佩再三催促才吃。开始几天的确是实打实吃了的,毕竟她也不想年纪轻轻就给残废掉,后面几天嘛,那就是趁着傅文佩背过身的时候给顺手扔到沙发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