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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类喜宴(1 / 2)

和傅依依如萍一起出门的还有杜飞,一直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说如萍那道抓痕要赶快包扎,要不然会留疤什么的。

烦躁的如萍在杜飞犹如蚊子的嗡嗡声中终于歇斯底里:“啊……我很烦,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身边随时跟这个保姆提醒我做着做那!”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回了房间,走廊里留下愣愣的杜飞。

傅依依跟过去的时候,如萍已经打开了衣柜恹恹的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你自己选一件吧,我们身材差不多,应该你都能穿的。”

如萍的衣服大多是红色系的,水红、大红、深红……不过也只有红色更能衬出她的肤色,正如她现在身上的那件粉色旗袍,映衬着吹弹可破的肌肤艳若桃蕊。

傅依依不习惯穿红色,所以选了一件稍微素淡的水红真丝旗袍,勉强可以配她原先米色的披肩。又从新梳了头发,已经用了不少时间。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同样重新换了礼服的如萍突然蹦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

如萍看了傅依依一眼,似乎不满于傅依依的麻木冷淡,加重了语气:“可云!小时候我们还在一起洗马来着……”

这话傅依依就不好接了,谁叫她是个赝品呢!只好摸摸鼻子想应对之策,还好如萍只是在感慨命运,并不需要傅依依的附和和答案,率先走了出去!

没曾想杜飞还在走廊上候着,神色上看不出半点先前被如萍的话影响到的痕迹。一往如常的灿烂笑颜,只是快速的和傅依依点头示意之后便亦步亦趋的跟上了如萍的步伐,兴高采烈的讲道:“如萍我最近听了一些笑话,你要不要听听?”

虽是问话,却不见如萍答复,他也不介意。只要如萍没有做出捂耳朵的动作,他的话就会继续下去,就算只是自演自说。那抗打击能力和神经的柔韧度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而且竟然还能乐此不疲。

“有一天,包子一个人在路上走,突然感觉自己饿了就一口把自己吃了……”

“……”

“好吧,这个有点儿冷,我换一个。话说从前有一个小孩问富翁:‘先生,你怎么变得如此富有的呢?’富翁慈爱的看着小孩对他说:‘曾经父亲每天父亲都会给我一个硬币作为零花钱,我把这些钱都攒了起来,作为我创业的第一笔资金。等赚到钱之后我再把它们存起来,再次投资,后来……’小孩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就这样一直攒钱投资,最后就成了富翁!’富翁翻翻白眼:‘你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我父亲死后留给我一大笔遗产,我才成了富翁。’怎么样,这个好笑吧?”杜飞笑得像个要糖吃的孩子!

不过如萍没笑,反倒是跟在后面的傅依依没忍住笑了出来。惹得前边两人同时回头看她,倒还挺有默契。如萍一努嘴,剜了杜飞一眼,羞恼的快步离开。傅依依用手掩住唇边笑意,露出的眼睛传达了她无意惊扰的抱歉。杜飞回了一个明白的表情,脚尖转向如萍追去:“如萍,我还有好多笑话呢!”

傅依依穿着一件从未穿过的粉红色衣服,觉得连走路都有些不自然,她下楼的时候,楚彦第一个发现她,端着一个高脚杯迎到楼梯口,眼神意味不明!傅依依更别扭了,揪着披肩上的流苏道:“没办法,这个算是最淡的了。”

楚彦摇摇头,把傅依依从台阶上牵下来,高脚杯递到她手里:“喝点果汁吧!”然后把滑下肩膀的一边披肩理正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好看着呢!”

傅依依只当他是在安慰,并不放在心上。

再说楼上新房,宾客们一是出于避嫌,二是出于不好插手陆家家务事全都束手在一旁,看着陆家几兄妹忙碌。尓豪和着阿兰帮手才把可云捆了个结实。本来意气飞扬的花花公子在接连打击之下憔悴不堪,安顿好他新出炉的妻子,还要虚与委蛇应付宾客。

陆振华纵然恨尓豪不成器,可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尓豪近来所受的精神折磨和疲惫神情他看在眼里,作为父亲,他还是心痛的,走过去语重心长的拍拍尓豪的肩膀:“孩子,就算打落牙齿和血吞,有些责任是男人必须负起来的。李副官跟了我几十年,一直忠心耿耿,膝下无子,就这么个女儿,我得给他一个交代,给可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一个交代。”

尓豪挥臂甩开陆振华搭在他肩上的手,踉跄退后几步,冷笑数声不屑的开口:“交待?责任?为了那所谓的交待和责任你就能把自己的亲儿子搭上去?”陆尓豪伸出一根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才姓陆,他李正德再怎么忠心也不过是个外人,现在我的父亲大人为了给外人一个所谓的交待就把自己的儿子搭进去!!”

“混账!”陆振华狠狠的给了尓豪一个耳光:“要不是为了可云的后半生,我非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可!要不是你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情,能把可云变成这样吗?能把李副官一家逼到现在家徒四壁的田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