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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横生枝节(2 / 3)

营外只有两个看守侍卫,四处再无他人,白飞飞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笺,低着头走过去。两名守卫立马拦下她:这是将军的帐营,来者何事?

白飞飞双手举起信笺,沉声应道:将军的五百里加急。

两守卫对目一视,点了下头,放她进去。白飞飞缓了口气,神奇自若地进去。四处打量,这将军还真是有情趣,打仗还带这么多字画。她把信笺随手搁在桌上,准备去寻找令牌,可笑的是令牌居然就在信笺旁边,这是否就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再不敢多想,转身要走,却发现帐中早已站满士兵。

“大胆奸细,胆敢私闯军营,来人,拿下。”

话音刚落,几个人就冲上来押着白飞飞。白飞飞眼睛一直盯着发命令的人,见他一身黄金盔甲,脸上盛满傲气,绝非等闲之辈,如此看来自己又着道了。

那人上前捏着她下巴讪笑着说:把他押回楼兰城听候发落。

“是”几人异口同声,押着她离开。

白飞飞被押着关进囚笼里,手脚均被考上枷锁,连夜赶往楼兰城。白飞飞就静静地任他们摆弄,不喊冤,不反抗,心里却慌乱不已,这要离开军营尚且如此艰难,倘若进了楼兰城,就凭一己之力,能否保住性命尚且不知,更别提出来了,然而事以至此,不愿去又能如何?

白飞飞本想可以记住走过的路线,不料才进楼兰城就被人蒙上眼睛,无奈只好任人摆布。进城好一会了,她被人押下马车,走了一会感觉没了阳光,估计已经进了牢房,果然,有人开口说话“此人乃宋国奸细,你们可要好生看管,若是有任何闪失小心你们的狗命!”

“是是是”几人连声答应。

“大人一路辛苦了!有我在此地,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大人尽管放心。”又有人说道。

“最好如你所言,否则本将军为你是问!”

“自然、自然,大人安心!”虽见不着人,但还是能听出他有多点头哈腰。

他们交代完就把白飞飞推过去,白飞飞站立不稳,撞到墙上。方才之人突然语气大变,恶狠狠地命令道:你,还有你,把她给我押进去,好生看着。

“是”两人齐声而应。白飞飞随声望去,此音很是耳熟,只可惜她看不见。

她进到牢里,两人松手离去,有人在其耳边细语:莫忧,我自有办法!

“沈。。。。”白飞飞伸手想要摘掉蒙眼的黑布,沈浪却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而后松开离去。

待脚步声远去,白飞飞再次伸手摘下,靠近牢门却已看不见人,她只好拖着沉重的脚镣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坐下。她是该好好理理事情的来龙去脉,自出玉门关自己就只跟司马逍打过交道,此事八成是他刻意安排,否则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那沈浪呢,他又和此事有何联系?白飞飞越想越乱,干脆什么也不想,靠着牢房的木栏闭目养神。

过了不久,她又被人押着离去,这次没有被人蒙眼,越往里走建筑越是恢宏,想必这就是楼兰王的寝宫了。她来到一扇门前,两人过来替她解开镣铐,推着她进去,屋里不仅宽敞,而且摆设豪华,眼前龙榻上坐着楼兰王,左右两侧站满人,个个衣着整齐,神情严肃,白飞飞一眼瞥见右面最前排之人“司马逍”。

“大胆,见到皇上还不下跪!”司马逍旁边之人呵斥道。

白飞飞看了他一眼,能站上面,想必官职不小。好汉不吃眼前亏,她没有多想,跪了下来。

他还不罢休,站出来指着她大声质问:大胆奸细,胆敢夜闯军营,目的何在?快快从实招来。

白飞飞头也没抬,轻声说:大人即能查明我是奸细,那其它事又怎么瞒得了大人?既然如此,何须问我,大人怎说便怎是!

“你。。。。好一伶牙俐齿,也罢,待我拿出证据,看你有何抵赖?”说完,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封信,呈给皇上。

白飞飞暗笑,这虽是我留于帐营之中,但明明是空的。然而事情却并没有那么简单,楼兰王居然从里面抽出几张纸,而且越看越生气,最后终于忍不住把信拍在桌子上,怒吼道:岂有此理,国舅何在?

“臣。。臣在此。。”他满头大汗,他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国舅,你可知罪?”楼兰王青筋爆满。

国舅不停地用衣袖擦汗,声音颤抖:臣。。臣。。不知。。。还请圣上明。。。明言!

“休要抵赖,你自己看!”说完把信狠狠地甩下去。

国舅连滚带爬过去拾起,看完后吓的整个人瘫在地上,不住地磕头:皇上明察,皇上明察,臣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勾结宋兵,毁我楼兰,臣冤枉啊,皇。。。

“你住口,证据确凿,你如何抵赖?”刚才掏信之人打断他。

“皇上,丞相含血喷人,皇上明察啊!”国舅再次喊冤。

朝堂上议论纷纷,唯独司马逍与左排之首冷眼相对,始终不说一语。白飞飞静静地看着他们,猜测他们的关系。

突然,楼兰王大怒道:都给朕住口,身为朝廷命官,一点小事就吵得不可开交,成何体统?

小事?白飞飞冷笑,叛国投敌可是抄家灭族之大罪,也算小事?这楼兰王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对上楼兰王的寒光闪闪的目光,丝毫不闪躲。

楼兰王终于还是下了口气,但语气依旧冰冷无比:你有何话说?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集中到白飞飞身上,白飞飞仍旧轻笑,不紧不慢地说:我无话可说!

此时朝堂之人又开始交头接耳,对她指指点点,楼兰王干咳两声,待堂上再次平息后才发话:你果真不为自己辩解?

白飞飞轻揉着被镣铐磨破出血的手腕,反问他:如何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派胡言,皇上,别听他在此妖言惑众!来人,拉出去砍了!”丞相急急忙忙打断她。

“且慢”司马逍和此前一直沉默之人同声拦下。那人看了一眼司马逍,冷笑道:丞相这么急着杀人灭口,难不成是做这心虚?

“大王子,你。。你”丞相好一会接不上话,转而面对着皇上含冤到:“请皇上明鉴,老臣一生为国,怎料受大王子如此侮辱,皇上要替老臣做主啊!”说得声泪俱下,提起衣袖到眼角抹泪。

“大王子,此言确实太过了!”楼兰王半带安抚半带责怪。

“父皇教训的是,望丞相海涵。儿臣只是觉得单凭一封信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断定国舅勾结宋官,未免有些儿戏?”大王子从容镇定,说得条条是到。楼兰王满带欣慰地点着头,估计是得意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此时轮到丞相不乐意了,他再次站出来,义愤填膺地奏请皇上:皇上,老臣虽愚拙,但捉贼拿赃,捉奸成双的道理还是懂的,只因事出突然,老臣还未来得及搜查,此细作身上一定还藏有其它证物。

白飞飞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悄悄地在身上搜寻,果然腰上多了块硬硬的东西,什么时候被人放上?难道是司马逍?白飞飞把眼光投向司马逍,他眼神躲闪,不肯直视她。

“来人啊,搜身!”楼兰王下命令。

白飞飞不动声色,静静把手收回腰间,握着鬼医给她的迷香,盯着慢慢靠近的两个太监,正想动手,却听到司马逍呵斥道:给我住手,退下!

两太监面面相觑,跪在地上不敢动,丞相用手肘推了推司马逍,他却不加理会,径直走到白飞飞身旁跪下:父皇,此人乃是儿臣派到宋国的细作,求父皇开恩!

“哦??”楼兰王充满怀疑地问“二王子派去的细作不是名女子?”

司马逍惊恐地抬起头,两父子直视了片刻,司马逍自嘲的笑了笑才说:父皇英明!飞飞,摘下来吧!

白飞飞看了他一会,伸手取下头上的发髻,一头长发瞬间倾泻而下。此时朝堂出奇的安静,几乎所有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不知所措,唯有大王子悠然讪笑,一副胸有成竹,丞相却是苦大仇深,紧锁着眉头摇头叹气,此可谓千年道行一朝丧啊!

司马逍不去理会他们,对着飞飞说:飞飞,拿出来吧!说完把手伸到她面前。

白飞飞静静看着他,他点点头,她从腰间取出,赫然发现是块金牌,莫非这是调军的令箭?白飞飞紧捏着不肯松手,若此物落入他们之手,宋国岂不是岌岌可危!

司马逍附到她耳边说:放心,此绝非真物!

白飞飞这才慢慢松开手,司马逍接过,呈给皇上,楼兰王仔细端详,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令箭”,而后“啪”一声,狠狠地甩到国舅跟前:你还有何话讲?来人啊,把国舅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是”几位御林军押着国舅下去,大王子本还想说什么,楼兰王却一甩衣袖说:朕累了,改日再议,退朝!

“退。。。。。。朝。。。。”太监宣布。

众人只好跪拜,待皇上离去后才各自散去。司马逍扶起白飞飞,大王子走过来轻笑着说:二弟果然好福气啊,能有如此红颜为你卖命。

司马逍笑笑:大哥过谦了,大哥帐下的能人义士不可谓不多啊!连父皇都心生羡慕啊!

大王子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的,站了会是在无话可接,只好不甘心的甩手离去。司马逍请丞相一同回府,待他安顿好白飞飞就与其回书房商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