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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尘往事3(1 / 3)

自然万物,一花一草、一树一木均是象天而生,应地而长,强者生、弱者亡。于自然谓之云“弱肉强食”,佛家谓之曰“天理循环,因果报应”,道家推之“道法自然,无为而治” ,老百姓言之“成者为王败者为寇”。

经此一役,不仅司马遥惨遭败北,白玉亦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自回城之日起她便一直被囚于房中,门窗紧锁,且里间用木棍钉上,窗子斜对角钉上两根呈一大大的交叉,上下各补上一根,成两个完美的等边三角形,如同一面镜子照出来的,夜里月光照入,又像极了沙漏,一点一点滤掉这苦涩难耐的夜晚。门上拴着条铁索,铁索上又有把大锁,外加两看守,如此阵势比之江洋大盗亦不见得不寒碜,当然这不过是白玉的一番自嘲罢了,真正的汪洋大盗她是不曾见过的,但发发牢骚总是可以的,身家清白之时寂寂无闻,这落草之日倒是鼎鼎有名了,若说这世事无常啊,怕也莫过于此。白玉望着镜中的人儿,见她发丝凌乱,脸色苍白憔悴,嘴唇更是有些许干燥,一块块翘起却又脱落不得,一张俏脸却满满的都是苦涩。想来自己又是何苦呢?明明能力不够为何还要充大头,安安分分的做个小家碧玉岂不是更好?此想法一出,犹如五雷轰顶,劈得她眼冒金花,“这话为何这般耳熟?我在何处听过?”她抱着脑袋,喃喃诺诺半天,思绪乱飞,一时铁面具,鬼医、白飞飞等人的面容身影一波波袭来,弄得她疲乏不已,直接趴倒在梳妆台上,嘴里还不消停:“所幸逍遥城并不曾建有牢房,否则我真的宁可死。”,但一想到死她又立马跳起来,逍遥城中不建牢房,惩罚主要有三种手段:一,所犯小错者,面壁思过,多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二,大错,直接逐出城,名字于族谱中划走,永世不得回城,多为犯上不尊、有损逍遥城利益之事;三,罪不可赦,火焚,多为杀人掠货等凶残之事。规矩明了,赏罚分明,因此很少有人敢以身试法,特别是火焚之罪,白玉十几年来不曾见过一回,倒是母亲曾提及过一人,爹爹早前有两房妻妾,大房因妒忌爹爹对二房宠爱不断,一怒之下将其杀害,后事情败漏便又想毒害爹爹,最后被四大元老施以火焚,她年仅五岁的儿子亦因悲伤过度于几日后早夭,他便是长兄白陆原,母亲是此事之后方入的门。不过她倒并非关心这些事,她关心的是自己会不会被火焚,他们可是认定是她杀的白飞飞,弑姐夺位比之杀人掠货更为人所不齿,白玉在亦坐不住,紧揣双手在房中踱来踱去,额上汗珠滚滚而落,脸颊、鼻尖、下巴水珠密密麻麻,犹如长了一脸麻子。

就于此时,房门‘啪’一声被踢开,白玉急急退后几步,速速从头上取下一只发钗戳在手中,反扣于身后,随时为自己准备着,火焚?做梦,她宁可自我了断亦不会死在这些老不死手里。

门方开,一人便率先冲入,来人面型奇大,肥肉横硕,便是走几步路脸上亦是一抖一抖的,腿粗臂宽,肚子圆鼓如球,险些就破衣而出,此人正是四大元老中排行第四的白耿,平日里都叫其五叔,此人天生好吃,嗜酒如命,唯利是图,谁有钱谁便是他爹,毫无出息,白玉最是瞧不起他,第二个进来的却是瘦骨麒麟,额高鼻翘,眼窝深陷,脸型是中间大两头尖,十足猴子摸样,狡猾奸诈,骂人不带脏字;诡计多端,杀人不见血。他为人不好吃、不好喝,甚至视金钱如粪土,却偏偏异常好色,还自诩风流倜傥,人果真是缺哪样想哪样,平日里尊其为四叔,名白信。两人并肩而立,门外传来几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他们立即侧身让于一旁,微躬之身子迎接来人,白玉有些许诧异,他们二人平日对着大伯白忠都未如此恭敬,来人到底有何本事可将两人收拾的这般服帖。她定睛望去,但见一副儒雅公子打扮,一袭青衣,外头再套上一件白褂,素雅中反倒添上无限贵气,他手摇折扇,笑意浓浓如沐春风,但这笑中却显露出不少胜利者的嘲弄,白玉身体僵直,半天缓不过神来,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顾虑重重,这鬼医竟敢跑来逍遥城?莫非五叔与四叔已被其收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