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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前尘往事10(1 / 2)

古语有云: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反观此话,换个角度或许可以说成‘人生在世如意之事十之一二’,你且不要小看这一二,倘若能够妥善待之,也能过得逍遥自在,恰意无比。只可惜世人大多贪婪,欲壑难填,往往是得不到的才是上品,宁可放纵自我的期望作祟,去追寻那些海市蜃楼,却不懂得珍惜身边之人身边之物,非得要到失去之后才追悔莫及。即使圣贤如孔庄尚且无法避免,更何况平凡如她白飞飞。她一人默默流泪,顾影自怜,早已无法鬼医的存在!

鬼医亦默然守候一旁,表情淡然,喜怒哀乐全然不显不露,颇有大政治家、阴谋家的味道。最后白飞飞哭累了,带着一双粉嫩浮肿的眼睛抬头凝视着他,眼中尽是幽怨!鬼医见她脸上两道风干的泪痕宽如拇指,从眼下一直延伸到下巴,上头还参杂着许多灰尘污秽,整一个花脸猫,叫人忍俊不禁。鬼医原有的严肃深沉瞬间被击得粉碎,虽然极力装作镇定,却还是按耐不住时不时喷笑两声,拿过她的手帕轻轻的替她一点一点擦拭。

白飞飞努着嘴,冷不丁防的问一句:“你下的手?”

鬼医停下手,一时不知其所以然,愣了一会才恍悟她所说为宋离,于是手中继续,嘴上淡然反问:“你觉得呢?”

白飞飞摇头,惆怅的遥望屋外的夜色,忧愁的叹气道:“我知道不会是你,亦不会是沈浪,因为你们都下不得这般狠手!”

“所以你才助沈浪诈死脱身?”

她依旧摇头,“不过是临时起意,病急乱投医赌了一把,否则哪来如此真切的戏!”

鬼医终于帮她把脸擦得干干净净,顿时如释重负,将手伸入她头发内抓起来,白飞飞连连后缩,惊呼的拍打他的手“痒痒…”,鬼医真真切切的大笑了一番,近日的烦恼忧愁通通如流水随着笑声溜走,他舒适的大大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顿时英姿煞爽,兴趣自然随着而来:“说说看,你那一刀是如何扎的?”

白飞飞撇着嘴,鼓起腮帮子,表面上云淡风轻,脑袋却在飞速转动,该如何说呢?那个地方离心脏一寸左右,上抵心脏下靠胰胃,恰巧避开所有重要器官与血管神经,所以一刀下去只要扎得足够精确,就仅仅是伤到皮肤肌肉,血出并不会太多,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这便是学习西医的优越,只是她总不能这般解释吧。她一番苦思冥想,还是犹犹豫豫,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鬼医等得实在不耐烦便掐了掐她下巴,帮她把话给补上:“是江湖传言的不死穴吧?”

白飞飞如蒙大赦,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不死穴!”,鬼医见她一股傻劲像个孩子,真希望她可以一直这般下去,糊涂之人永远比聪明的人幸福快乐。她躲过一劫后随即话锋一转:“换我问你了,那晚你们离开后到底发生何事了?宋大哥为何会无缘无故遭遇毒手?你又是何时对沈大哥下毒的?那个竹茹又是什么人?司马瑶为何不惜劳师动众搜捕她?楼兰为何会突然爆发兵变?……”

她一堆问题轰炸而来,鬼医从容招架,一一回答:“那段时日我一直在城南看顾身染瘟疫的患民,楼兰兵变之事我确不知情,那夜我突然收到楼兰皇帝驾崩的消息便匆匆赶回,在赶往司马逍府的路上无意撞见沈浪在追一人,那人怪得紧,身材魁梧,壮实无比,却偏偏披着一身血红大衣,由头裹到脚密不透风,跑起来像是一抹血色在暗夜中飞行,煞是恐怖。我见沈浪对其穷追不舍料想此人定然重要非凡,于是乎也跟了过去,但是依旧眼睁睁的由着他从我俩眼皮底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