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放开了墨尘凡手臂的李玄亮,推了推自己的镜框,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露出诡异的笑容。
“呵呵,如果不希望我把你的癖好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的话,你就尽管来吧。”
墨尘凡可是手握着这家伙的把柄,也相信这家伙绝对不可能是基佬,因为他是个万中无一的恋尸癖啊。能让他敢兴趣的只有标本和愿意给他解剖的人,当然接受他爱意的前提就是能在解剖后活下来。
所谓世界上每个天才都有不为人知的怪癖。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天才和疯子之间往往只隔了一张A4纸。
“那我亲爱的小凡凡来找我~干嘛呢?是受伤了吗?”
为了自己在公众前的形象,李玄亮只好赶紧转移话题,他相信墨尘凡就是这种敢说敢做的人。
他从一开始也就注意到了墨尘凡左臂上的绷带。
“不,我倒是没什么事了。我只是带我的跟班来看医生的,正好在楼下看见拿到照片,就来找你了。”
说着,墨尘凡便从一旁拉来了之前被李玄亮推开的张良。
“emmmmmmm......怎么说呢?小凡凡你的包扎手法还是这么特别呢。”
看着眼前的“木乃伊”,李玄亮自然无比熟悉,这就是墨尘凡的杰作。
墨尘凡随即白了他一眼,按照墨尘凡的道理来说:绷带止血就好了,弄那么漂亮干嘛?走维密秀吗?
“按时间,我其实已经下班了哦~不过既然我亲爱的挚友来了,那我就久违的加次班吧!院长~麻烦帮我准备一间手术室,设备要齐全哦!”
李玄亮转过身对一位大腹便便的花甲老人说了一声,老人连忙派人下去准备,并亲自为李玄亮几人带路。
墨尘凡向来就不是什么客气的人,架起被自己折腾得够呛的张良就跟了上去。
“你现在挺受欢迎啊?这些人对你言听侍从的。”墨尘凡笑着打趣道,
“别嘲笑我了,这些人还不是希望我能留在他们的医院,成为他们的吸金石吗?”李玄亮苦笑着在小声道。
这种事情即便所有人心底都清楚,但是却不能放在明面上谈。这就是大人世界的规则。
“我现在总算是理解老师当时宁愿去大学当讲师也不愿继续问诊的原因啊。有些人真的是学医救不了的啊。”
这发自肺腑的言论,不知在李玄亮心里憋了多久,他也只能在墨尘凡面前诉说。
“这大概也是当年老师只教我们其中一人学医的原因吧。”
提起那位已经逝去的教授,墨尘凡也难得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伤感。
那是自己为数不多打从心底尊重的人,是他教会了自己的生存之法和思考之法,也是作为自己一切的启蒙。可惜这份恩情,墨尘凡自己永远也还不了了。
如果是现在的白玄是在传授墨尘凡最为锋利的矛,那么那位教授便是传授给了墨尘凡最为坚固的盾牌,用来抵御人心和自己的盾牌。若是没有这块盾牌,现在的墨尘凡或许早已不复存在,战死沙场?惨死囚犯手下?被居心叵测之人陷害而死?又或者觅食在了无尽的血腥与杀戮之中,成为了嗜血的杀人机器也不一定。
“小凡凡?尘凡?墨尘凡?!”
在李玄亮呼喊了几遍后,墨尘凡才意识到自己回忆得似乎有些入神,已经掉队了十米远。
墨尘凡向众人道歉一声后才匆匆跟上大部队。
“怎么了?”白玄的声音突然在墨尘凡耳边响起。
“没事,回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了。”
“人不能一直活在回忆中,为师也是如此。回忆固然难忘,但是把握现在才能决定将来。”
“嗯......”
“我和你们口中的老师相比怎么样?”
“呵呵。”
这一次墨尘凡只是笑而不语,因为这个问题真的难到他了。
授予你矛和盾的老师,哪个比较重要?矛盾相争,何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