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离黑着脸，抬脚踩爆两个气球，大妞二妞吓了一跳，再看看妈妈阴沉的脸，两人哇一声大哭起来。
“既然想要气球，为什么不站在原地等？想要糖人，为什么不先请示！谁让你们擅自跑开的！”顾小离大吼道。
“还有你表姨，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让她们离开你的视线，被坏人拐走了怎么办？”顾小离望向表姨，厉声责问道。
表姨抹着眼泪不说话。
“都不许哭！”顾小离大吼一声。
三个人同时一抖，不敢再哭了。
“厉伯明，出列！”顾小离命令道。
大妞懵懵地向前迈一步。
“知道妈妈为什么生气吗？”顾小离虎着脸问。
“犯错了。”大妞擦着眼泪回答道。
“你错在哪里？”顾小离问她。
大妞一头雾水地望着她。
顾小离带她们去活动室，拿出她们玩家家的道具，各种小玩偶，先在地上摆出一个步行街的样子，中间全是人。
“妈妈，我要气球。”顾小离推出两个小玩偶，捏着嗓子说。
“等等啊，妈妈去给你们拿。”她给大玩偶配音，移动大玩偶转身去店铺。
小玩偶看见糖人了，两人很快跑了。
妈妈回来找不到她们，两个小玩偶也找不到妈妈了。
大妞二妞看得一阵后怕，哇一声又被吓哭了。
“知道你们错在什么地方了吗？”顾小离再次问她们。
大妞二妞紧紧拽着她的衣服，害怕走丢了。
顾小离带她们真人演了一遍刚才在步行街发生的事，这次大妞二妞学聪明了，要气球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妈妈，然后才指向表姨，想要她手里的糖人。
顾小离牵着她们的手，走到表姨跟前，拿了全部的糖人，递到她们手上。
舔着甜甜的糖人，双胞胎破涕为笑。
小腹又开始抽着疼了，顾小离平躺到榻上休息。
表姨哄睡了双胞胎，“小离，你睡了吗？”她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问。
“表姨，刚才我态度不太好，您别生气。”顾小离睁开眼睛，跟她道歉。
“是我的错，我错了——”表姨悔恨又内疚。
“谁都有大意的时候，下次注意就行了，不早了，早点休息吧。”顾小离安抚道。
表姨擦着眼泪，用力地点头。
睡不着，顾小离爬起来，穿上防辐射服，打开电脑上网，在网上搜索防小孩走失的GPS，今天这件事给她上了一课，万一真的走丢了，那可怎么办！
想要上厕所，顾小离合上电脑，下床去厕所。
除了尿，还尿出一点褐色的分泌物，有一块钱硬币大小，顾小离用纸巾擦了臀，纸上一点血也没有。
没事，没事，顾小离自我安抚着，小心翼翼地爬上来，这次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手机响了，顾小离身子不动，一只手摸到手机，“喂？”她轻声道。
“老婆，睡了吗？”厉云峰特意走到窗户前。
“嫂子——”那帮发小在身后起哄。
“嗯，什么时候回来？”顾小离问他。
“他们闹着打牌，我晚点回去，行吗？”厉云峰小心翼翼地请示道，很久没打牌了，今天人还凑得特别齐，大家难得玩一次。
“嗯。”顾小离同意了。
厉云峰转过身去背对着那帮人，对着手机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