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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元气大伤(2 / 2)

慕长歌浅笑回应,“有王爷在暗中仗义相助,麻烦又怎会缠上我?”

“那也是二小姐心窍玲珑,否则,就算本王愿意倾尽全力,恐怕也只是爱莫能助。”祁靳之斜斜挑了眉,“今日二小姐想到的那法子,当真令本王佩服的很。”

“能够让王爷说出佩服二字,对长歌已是莫大荣光了。”

“当真么?”祁靳之懒懒看向她,带几分玩味。

什么莫大荣光,也不过只是给自己个面子罢了,祁靳之怎会看不出,在这慕家二小姐的眼中,可从来都不曾将他的恭维高看一眼过。

果真,稳稳坐下的慕长歌,随手抄起手边的热茶,清冷眼波之下,流出了一丝难得的狡黠,“左右都无伤大雅,只要王爷听了心里舒坦,又何须非得去计较什么真真假假。”

祁靳之面上顿时露出几分无奈,随即又摇头笑道:“二小姐若要不计较,那本王不计较便是。”

今日祁靳之之所以会来,慕长歌心里多少也清楚几分,他应当只是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大夫人他们真正扳倒。

只不过,担心虽然有,祁靳之心里却清楚的很,今天慕长歌的反击,可谓是真正的天衣无缝,任凭谁都别想要能抓住了她的把柄。

在猎场上那时,早已知晓矮马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慕长歌,只需要稍稍避开耳目,想要将藏在马鞍下的机关取出埋进雪底,简直轻而易举。

而慕鑫阳的那匹马,虽说藏在马鞍下的蛇也早已取出,但慕长歌打从一开始,便没有想过要将什么藏到马的身上。

既然大夫人他们是有备而来,那么任何可能留在马儿身上的印记,都有可能成为反戳向自己的那把刀。

慕长歌捧起手中暖茶,悠悠然品一口,在这茶香袅娜中,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落在了屋檐下的一片冰棱上。

在这样大雪纷飞的天气,铺天盖地之间,最不缺的便是冰。

屋檐下的冰棱,最细的也有青竹那样粗,而树上的冰棱则不同,若是认认真真的去找,也不难找到那些约莫手指长短,却又比手指细上整整几圈,说是冰针都不为过的冰棱。

对于有着一身好武艺,又懂得如何使用暗器的高手来说,藏在暗处,将这样一枚冰棱准确地击入马的眼睛,简直易如反掌。

找到最细的冰棱,将它飞速刺入矮马的眼睛,这种痛楚,远远要胜过于被蛇在身上咬一口的痛,伤口则仅仅只是针尖般大小,极其难以看出。

至于那冰棱,在刺入温热的马眼之后,不会即刻身亡的矮马,身体的体温,已足够在瞬间将其融化。慕宝筝他们千算万算,也必然想不到,慕长歌所用的会是这一方法。

“如此一来,想必二小姐多少都可以过上一段轻松些的日子了。”

“只怕未必。”慕长歌轻笑一声。

存了心要害人的毒蛇,倘若不曾真正咽气,总有一日还会卷土重来。

现如今大夫人卧病在床,慕宝筝也被关进了祠堂,慕鑫阳更不必说,想必三两个月之内,都不见得能够下了得了床。

她往后的日子,看似会很平静,但,又当真能够平静得了么?

经此一役,大夫人他们只怕恨不能立刻便将她挫骨扬灰,如今动不了手,但总有能够动手的时日。

现如今的安宁,充其量也不过是风暴到来之前的平静罢了。

更何况……慕长歌眉心微微拧紧,今日老夫人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她可不曾如此粗心地略过。

那眼神,绝不是一个疼惜孙女的祖母应当有的。她以为她不曾看见,实际上,她早就看了个一清二楚。

回想起二夫人当日对自己的提醒,慕长歌的眼底,越发多了几分冷凝。

“二小姐又在想什么?”

听祁靳之这样问道,慕长歌只是笑了笑,将那一抹冷凝藏好,又将眼前的点心往他的方向推了推,“没什么,不过是些无趣之事,没什么好说的。王爷不如尝尝这红豆酥,碧珠做点心的手艺,近日可是越发好了。”

“二小姐这分明是要拿点心,来堵上本王的嘴。”祁靳之故意叹息一声,拈起一块红豆酥,“罢了罢了,谁让本王就是爱给二小姐这面子呢?”

慕长歌轻轻挑了眉梢,说出的话有些令人出其不意,又颇有几分意味深长。

“王爷这样做,只怕不只是为了给长歌几分颜面吧?”

祁靳之动作微微一顿,含笑目光仍旧分毫不乱,“二小姐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