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首页

680(2 / 3)

虽然自己擅长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记得椴答应入宫很久了,其实也没什么交涉,额娘不是很喜欢她……” 胤禑今日安歇的格外早,他坐在床边,手指搭在的额头。上泉的身体因为酒而滚热。

“我不会去了。”听到上泉突然说这话,胤禑意外又窝心,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抱歉,像是很不想去干涉妻子这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小小乐趣,却又不得不这么做。

胤禑又不好意思的说:“其实福晋们平日里都喜欢去太后那请安,或者自己抄经……”

“我在家的时候虽然不太会做这些,不过我会学的。”上泉知道身为福晋自己每天到处乱跑其实是很不好的,也觉得自己做的不对,她要做的就是不给胤禑丢了身份面子。

他的额娘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媳和那些妃子们成为朋友呢?

“我会多抽些时间陪你的。”胤禑突然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孤单的新娘。

上泉躺在床~上,仰着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丈夫,努力的笑了下:“公事要紧,不用担心我,我过的很好。”

白色的月光透进窗户,纤瘦的上泉略显柔弱,胤禑莫名“泉儿,你累吗?”

“不累,胤禑有话请讲。”其实她累了,简直难以睁开困倦的眼皮。

“呵,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胤禑靠在床边脑中努力回想白兔的样子,为什么?今夜这么想念它?“你养过什么小东西吗?我以前养过一只白兔!”

白兔?九阿哥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语断断续续地飘进上泉耳中,飘荡,飘荡,最后缓缓浮现出那张狡黠的脸……她睁开了眼睛,诧异的望着胤禑,好在是黑夜他没有看清她的神情。

“白兔?”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胤禑苦涩的微笑道:“恩,很小的时候了,可惜后来死掉了……”

这一句只轰得上泉五脏六腑都如锤子砸一般,她顿顿错错的问道:“怎么……怎么死的?”

“不知道,可能是得病了或者是被人不小心杀了吧……呵,不知道……”

“你……很伤心吧?”上泉能体会到那种孤苦的无奈与心酸,不知怎么的,她觉得自己出乎意料的了解胤禑。

胤禑没有回答稍想片刻,吸了口气:“我很怕。”像是说出这几个字需要莫大的勇气。

“怕?”同名微微一怔,原来胤禑也会怕,她隐约间能感受到胤禑是不开心的,可是他毕竟有着崇高的地位,她还是不明白他在怕什么。

胤禑走近她,握住她的手:“最喜欢的总会消失掉,泉儿,你会离开我吗?”

她想多却被理智拦住,只是低声说道:“爷,你不该这样。”他没有他该有的威严,虽然她并不喜欢九阿哥那样的傲慢。

胤禑却没有理会妻子的提醒而是双手紧紧的扣住了她的胳膊:“泉儿,你会离开我吗?”那张过分秀气的脸上是可怜兮兮的恳求。

上泉笑了,一丝悲悯的轻开嘴角:“不会的,我是你的福晋,又怎么会离开你呢?”这个答案顺理成章又让人深感没有什么情分,一切仿佛都由着那么一个名分牵引。

但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个女人是爱他还是因为“顺理成章”,他的心放下了,从没像此刻这样安静,唯一的,从白兔之后唯一一次他又体会到了什么是希望:“真的吗?”胤禑的样子让上泉无力拒绝。

“胤禑?”她想顺从他,只是不知从何做起,保护一个人对于这个在荒野之地孤独成长的女孩儿来说有些艰难,她从不知爱是何物,但此刻,她想保护这个俊秀的男子,这,是否就是爱情?

如果这是,那么,有生以来第一次,她要感谢上苍,她想爱胤禑,她的丈夫,这样,就不会再去想那个她最不该想的男人。

“睡吧。”他纤弱的手臂搂着她单薄的肩,像是寻找着某种依靠又像是让她依附于自己。

他褪去她身上的棉服,上泉只感到一阵凉气,一个哆嗦,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张精致的雕龙大之上。

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他与自己一样毫无温度可言。

她闭上了眼,奇怪的她碰了碰自己,已经有了温度,为何还是只感到了凉意?

上泉的只感到天旋地转,她紧紧抓着床单的手,指节有些发白。最后,她看到他身上细密的汗珠一粒粒浮上肌肤,不知怎么的,眼前一黑,是晕倒还是就睡去?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或许这一日,真是太累。

可在梦中她却不得安宁,那是哪里?

漫天的大火,凄厉的哀嚎,她找不到任何人,也找不到自己,终于,终于有那么一个人影,她跑过去,一个邪魅的男人,俊美放肆的大笑……

是他!九阿哥?真的是他吗?

战场上只有他一人,刀光剑影在他白莲般的脸上抹上了一点红,他的铠甲被削去了一片金,她想走过去,却见他突然将手中的剑插入地中,她想问他怎么了?只见他眉头紧锁吐出一片红……

她的泪在眼中打转,一瞬间,尽然溃不成军,猛地一惊,她坐起身来,睁开了眼。

“泉儿?泉儿?你怎么了?”胤禑在旁边紧张的问道。

上泉左右看看,两手紧握住胤禑的手,满头大汗,不知如何是好,慌张的说:“我做了一个梦……”

对,那是梦,不是真的,那么狂妄的一个人怎么会失败?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他?还是那样的一个场景?

胤禑将她搂在怀里,语调中尽显温情:“什么梦?跟我说说。”他耐心的望着上泉等待着她的回应。

“他死了!”上泉竟然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谁?”胤禑倒是很好奇。

这时她才彻底清醒,她呆住了,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谁……我……”

九阿哥将金丝绒被裹在上泉略微柔弱的身体上,望着满头虚汗尚在惊恐之中的娘子,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在她身边,默默地,默默地望着她担忧皱着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