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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之门(1 / 2)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车里,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车载收音机里放着邓紫棋的《泡沫》。

相爱的把握

要如何再搜索

爱本是泡沫

怪我没有看破

才会如此难过.....

这一年多以来,多少困难我们都相互扶持着走过来了,多少误解和委屈都一次次地化解过去,我以为,?我以为黑暗过后,黎明将至,可人算总是不如天算。

手机响起,樊慕桦打来电话,我拒接,再响,再拒接,直到我把他拉进了黑名单,车里总算安静了下来,手机又在响,我想那一定是樊慕桦换了个电话打给我的,刚想按掉,看到来电显示向晴海。

“董事长。”我无力地在电话问候着,因为自己实在是没什么心情。

“怎么有气无力的?在什么地方?”向晴海奇怪地问我。

“如意湖边。”我淡淡的说

“我离那不远,你在那别动,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向晴海兴致勃勃地在电话的另一头说着。

现在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消息是好消息了。我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见他。

“董事长,我这会儿有点事,能改天吗?”我仍然是有气无力地想拒绝见面。

“你有什么事?先往后放放,等着我,我十几分钟就到。”说完就挂了电话。还是他一贯的风格。

我叹了口气,走下车,疲惫地站在湖边。如意湖,当时取名的时候是希望事事如意的吧,可是这如意湖却无法让我有半点如意,七点半的夜色渐渐笼罩着湖水,我和梅林约见的地方本就是湖边比较僻静的一处,夕阳落下,湖边越发的安静,只能听见湖水微澜、荷叶舒卷。我给向晴海发了个微信手机位置共享,我怕他到湖边找不到我,把手机放回包里,关上车门,我在湖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身后远远地传来汽车的声音,应该是他来了吧,我长长叹了口气,准备站起来,忽然我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阴暗的储藏室,我不由得想哈哈大笑,是哪个不长眼的抢劫犯,找到了我,他真是倒霉倒到了伊拉克,一身负债,包里的钱加起来有没有一百元,外面的车在我最需要钱的时候我曾经到二手车市场问过,破旧的桑塔那也就牌照值点钱,最多估了3000元。劫色?我今年已四十有余,樊慕桦告诉过我,一般劫色的变态嫌犯,往往会选择十几或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显然我这个年纪不太符合劫色的条件,用樊慕桦的话来讲,不管我承不承认,我已经到了女生他妈的年纪,要钱没钱要色没色谁会对我下手?真是有眼无珠,我不由得冷笑了两声。

屋里没有人,黑得看不见东西,我感觉自己的头肿了好大一块,想伸出手摸,才发现双手居然被反绑在身后,我抬了下脚,才发现双脚也被绑了起来。唯一能看见的是不远处有一个白乎乎的东西,好像是我的包。

我躺在地上,冷静了一会,开始仔细琢磨事情的经过。先是约梅林见面,然后是向晴海,这中间我并没有在意身边有什么特殊的人。我使劲地回忆,但是一无所获。

外出走路的时候我从来也不太在意周围的人,总是樊慕桦告诉我,这个人刚才在哪里遇见过,这个人和咱们一起下的车,这个摆小摊的昨天在那条街上的......樊慕桦,能救我的好像也只有他了,可是我刚刚把他拉进了黑名单......我开始在地上蹭着往包那里移动,看着只有两三步的距离我费了牛九二虎的力气总算是移到了跟前。我把身体转过去,从身后用反绑的双手费力地把包打开,伸进去摸了半天也没找到手机,一定是谁把手机拿走了,因为包里除了手机,钱包证件全都在。

如果樊慕桦知道我的情况,他一定可以找到我,他告诉过我,我用的是他给我的国安配发的内部手机号,即使手机卡不在手机里也可以随时定位监听,我的车也是他的,909车里也有定位设备,可是要怎么才可以告诉他我出事了,望着漆黑一片的屋子,我急得浑身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