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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祭司(2 / 3)

电话的那一头樊慕桦好久没有说话,我焦急地在电话的另一头大声地问:“老公,你听到了吗?”

“你的手机信号不好,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我听不太清。”樊慕桦平静的说着,我不知道他是真没听清还是在拖延时间。

“哎呀,老公,就是鞋柜地下的抽屉里嘛你找找,看是在一层还是二层?”

“你等等,别挂电话,我找下,一层没有啊,我看看二层,等会,是不是一张红色的银行卡?”樊慕桦拖长声音问我。

“对,就是那个卡。”我知道他听明白了。终于松了口气“密码记住了吗?”

“记住了放心吧。你别乱动啊,要不我去了找不到你。”

我刚想说话,巫娟掐断了电话,疑心地看着我。我知道她起疑心了,冲着她说,“我和向晴海约好的晚上一起吃饭,不信你看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是不是向晴海的电话。巫娟翻了一下,果然最后一个是向晴海,这才站起来,重新给我的嘴上贴上封条,阴冷地看了看我,转身锁上门走了出去。

我长长得舒了口气,感觉后背的衣服都急得湿透了,从来没出过这么多的汗。我半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仔细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琢磨巫娟的每一句话,她想看看樊慕桦是怎么选择的,那只有两个人才能选择,难道梅林也在吗?这个变态的女人,她还真是不怕费事,我想她在看我的小说时,一定是气急败坏,这么一本以爱情为主线的创业励志小说,她是怎么把它看完的,特别是看到樊慕桦咬我的时候,想到这儿我心里也冒出一阵快感,这个阴魂不散的老女人,这是她的软肋。

我想起来比赛后,白萍曾经和我说过,巫娟身体越来越差,得了乳腺癌没几年,去年又得了胆囊癌,开了一次刀,在海天早就没有固定岗位了,只是向晴海碍于情面,一直没有辞退她,但是她也失去了所有的权力,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闲人。而她的老公终于在去年提出了离婚,儿子在上海上大学又不愿意回到云阳这个小城市,一个年近五旬身体到处病患的老女人,突然间失去了精神支柱,开始变得更加疯狂。没事就在公司找人谈话,大家都是碍于面子不想得罪她,弄得人人烦感而又没有办法,又怕再刺激她,现在的海天同事,对巫娟更多的是可怜。人人都像避瘟疫一样,唯恐避之不及。难怪她会这么疯狂。

我拿出打火机开始烧绑着手的绳子,但是我又怕没了绳子让老巫婆发现,我想最好就是烧得快要断开,让绳子还在手上,紧急的时候我可以一挣就断。在自己的后背想烧断绳子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手不能灵活使用,打火机会烧到手,而且弄不好会把整个绳子点着,我费劲地一点一点烧着绳子,现在我明白为什么樊慕桦对破案电视剧的情节那么不耻了,哪个电视剧里女主角磨破绳子逃脱的,这分明就是忽悠。

好不容易,我才烧断了最下面的几根绳子,让手稍微有了一点点活动的空间,累了一身汗,才把手上的绳子弄得差不多了,剩下两圈我动了动感觉稍一使劲就可以挣脱了,正准备弄脚上的绳子,门开了,巫娟拉了个平板小推车进来,我终于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她弄到这里的了。

她看着我,“自己上来吧”。

我故意笨拙得蹭到车前,几乎是驴打滚一样的爬上了几乎贴着地面的平板小推车。坐在车上,我故意把手压得很低不让她看到,老巫婆推着我来到一个有窗户的屋里,屋里仍然很暗没有灯,但是我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熟悉,但是又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屋里是个很大的厅,有两扇落地的窗户,现在已经不叫窗户了是两个大方洞,因为玻璃都没了,月光下隐隐看到从上面有两根绳子垂下来,一根悬空,一根系在一个地方,不准确地说是一个人身上,月光泻下,我看到那是梅林。她站在一个大方洞前一动不动。我真想大骂巫娟这个疯女人,一个被生活压抑扭曲的丑陋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