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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南国烽烟(4)(2 / 2)

……

但是,接下来的牌路依旧不是很顺,接连都没能拿到可以入池的手牌。不过比赛打到半个多小时的时候,我终于确定我不是筹码最低的人了,因为第一个被淘汰的人已经产生,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大叔。

但是这个大叔的被淘汰,对于我的状况,并没有任何帮助:至少还要再淘汰掉二百个人,才能看到明天决赛桌的曙光。

再次告诫自己稳住情绪、稳住技术。但手牌依旧没有起色,中间倒是有两次可以入池的牌,可入了池却什么都没有击中。在一条命的比赛之中,我偏浅的筹码也没什么操作空间。面对对手的下注,只好弃牌了事。如此耗到第一级筹码结束的时候,我沮丧的发现,整个第一级别,我连一个池子都没有收到,筹码已经跌到了10350。

这次海南赛的休息制度是两个筹码级别一次休息,休息时间10分钟,到中午,有个45分钟的长休息。这也就意味着前两个级别之间没有停顿,直接涨盲继续。一直没收到底池的我,心情多少有些憋闷,很想抽根烟,可赛场又不让抽烟。我是不是该戒烟?因为我忽然意识到,抽烟有害比赛。

第二个筹码级别是75/150。在第一级别,我的10350的筹码本来还是触及深筹码底线的100BB。一涨盲,立刻变成了70BB的中筹码,如果不尽快改善状况,随着盲注的提升,状况还会进一步恶化。一种紧迫感不由得压上了心头。

再看看桌上其他人,最深筹是我身旁的墨镜哥,最浅的是最跳的那位2号位玩家,他也是戴个墨镜。但是因为他打牌太跳,墨镜并没有帮到他。上一个级别的最后,他买顺破产偷了别人一次,被抓了,现在他筹码只剩六千多了。

中筹码,没牌,又是九人桌,我又能怎么样?做做深蹲,修养一下心性好了……

蹲啊蹲,蹲过了一圈半以后,我终于在庄前面一位蹲到了一把大牌:JJ。

弃牌又弃到了2号位玩家,2号位的玩家再次起注了4BB,打了共计600在彩池之中,3号位的黑衣女玩家跟注,4号位弃牌到我,JJ这手牌在翻牌看到帽子的可能高达50%。我筹码已经倾向于不健康,底池现在有1425。直接拿下这个翻牌前底池,是个不错的策略——无论如何,翻牌前的JJ和翻牌后的JJ。牌力相差很大。

之前磨损了两圈的大小盲,现在我后手的筹码只剩9900了。直接All-in自然是风险太高,但是既然想夺走这个翻牌前的彩池,一注足够强的注码就成为必须。

“加,一共1900。”这样的注码,在这张偏紧的牌桌,或许AQ+才能跟得进来,2号位起注频率太高,不足以受到尊重,那个女玩家现在是大深筹,4BB的筹码量,有可能是89,TJ之类的机会牌,或许能打得掉,如果那个2号位推了All-in,我便接了,去跟他拼了,起注那么频繁,我才不信他有多大的牌。

庄位的白人玩家弃牌,7号位的小盲注玩家却点了筹码,说:“Call。”

这……尼玛啊!

我在心里绝望的呐喊了一声。这个7号位是一个头发刚直的中年男性,根据我的观察,他在整个第一个盲注级别好像只入池了两次,其中一次收了底池。现在筹码量大概在22000左右。翻牌前1900的注码,后面还有三家,他竟然跟得动。手牌应该是强得可以。

2号位的玩家纠结半晌,弃牌了。后手接近三万筹码的女玩家跟注。

底池就这样被搞到了6400。而我的后手,只剩8000了。

发牌的小伙子敲了敲桌子,迅速发出了翻牌:AhQs2h。

我不想在表面上表现出任何情绪,但是尽管我绷住脸,尽管我闭紧了嘴,可我还是无法控制的用鼻子叹了口气。

手对J一共就3个帽子,一下给我发出来了两个,这个荷官也真是铁手无情。而且,我的两张J没有红桃,连个后门花的兆都没有。

“3500。”小盲位的直发哥率先出手,打了大概半个彩池。

短暂的停顿之后,女玩家说:“跟。”

我的嘴里有点发干,干巴巴的做了一下吞咽的动作。无奈的弃掉了手牌——这种牌,最前位打,一家跟注,手对J在这个牌面上都没什么出路,难道要我相信他们两家都在咋呼么?现在弃牌,才是最好的选择。

荷官把我扔出去的手牌往他身边的牌堆里拨了一拨,发出了转牌:红桃J。

看了这张牌,我忽然想找一个数学高手,让他帮我算一下,我的心里阴影面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