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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不可理喻(2 / 2)

至于说出来这些人会怎么看自己,她已经顾不上了。

钟文弈和陶溪已经被江芸说得傻眼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生活美满,又经常对他们表现出在薛家日子过得如何自在的江芸内心憋了那么多心思。

可是,这不能成为她害他们家人的理由。

她在薛家过得不如意,那也是当年她自己的选择,与他们何干?

凭什么他们要为此负责任,还要让他们的儿子跟着遭罪?

钟文弈冷声道:“就因为你自己阴暗的心思,见不得别人好就算计这些,我真是万幸当年没真的娶你过门。”

江芸心头一阵闷痛,被钟文弈眼中泄露出的厌恶刺伤,表情很是狼狈。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在钟文弈眼中一定很不堪,可是,陶溪又好到哪里去?

江芸指着陶溪道:“我没能嫁给你享福是我的错,是我贪慕虚荣,嫌贫爱富,可是陶溪难道就当真是一点心机都没有吗?当年要不是她假借醉酒的名义不要脸地献身,你又怎么可能会娶她!”

陶溪身形一僵。

钟家本来狠狠地等着江芸的下人们也都惊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他们的夫人。

谁都没想到,会出人意料的听到主家如此隐秘的事情,一个个面面相觑,表情都有点迟疑,似乎在考虑是不是该退下,不然听了不该听的,以后还能有的好?

倒是钟文弈不愿意自己的夫人被误会,当众解释道:“当年我和夫人的确是因为酒后乱性才订了亲事,但那天却并非夫人的错,是我因为布庄的生意总是被人打压,心中有气多了些酒,夫人照顾我时,一时情难自禁才做出了孟浪之事。”

说到这里,钟文弈讽刺地看了眼江芸,“当年你背叛与我后,是夫人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被她感动,为她心动,有何奇怪的?既然生米煮成熟饭,自然该向陶家提亲,为她负责,更为我自己的心意负责,我们二人的结合乃是出于本心,绝对没有任何的不得已。你莫要自己内心阴暗,就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卑鄙无耻。”

钟文弈说罢,特意拉住陶溪的手,对她安抚地笑了笑,后者虽然仍然对江芸心有怨气,但自己的丈夫为自己说话,还是让她心中一暖,也跟着为之一笑。

当年的事,钟文弈并没有说谎,的确是他过得不顺,既抑郁于生意不顺,又因江芸的事自我怀疑,心灰意冷喝多了酒,被陶溪多番安慰后情不自禁。

陶溪当时算是半推半就,事后本无意让他负责,但正如钟文弈所说,他早就被她的心意所感动,对她生了情意,只是一时游移不定没有标明,既然事成定局,当然不会再退缩,最终二人成就了好事,婚后也一直是夫唱妇随,琴瑟和鸣。

……直到上个月出事。

当年江芸只是大致打听到了二人成亲之前有过酒后乱性的事,具体因由却不清楚,只是她偏执地认为是陶溪早就喜欢钟文弈,趁机算计献身。

一如钟文弈所言,自己内心阴暗,就总觉得别人,尤其是她一直看不上的陶溪也该如此。

这种话旁人来说可能江芸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由钟文弈这个她一直被她放在内心一角的男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出,却让江芸心里尤为难受,只觉得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脚。

下人们暗自松了口气。

果然,他们夫人根本没有错,最用心险恶的还是这个薛夫人。

既然江芸该承认的都承认了,钟文弈也不愿和她多说,更不愿继续看着这么个恶毒的女人继续留在自己家中,冷声道:“虽然一个月前你并非有意害博儿,但你雇凶意图谋害博儿却是事实,哪怕博儿平安无事,也无法抹去你的罪责,这件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相信衙门过不了多久就会上薛家的门,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不!”江芸再次慌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如果薛家知道这件事,他们一定会休了我的!”

钟文弈满脸冷漠,“与我何干。”

陶溪冷笑,“薛家有你这样恶毒的儿媳妇,怕也是寝食难安,真休了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钟文弈直接对外头站着的下人们一挥手,“送薛夫人离开。”

说是送,但家里的下人们知道她有多恶毒,还能客气到哪儿去,不管对方如何挣扎,直接粗鲁地驾着人,几乎是用扔的把人赶出了钟家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