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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1 / 2)

他会心软,他会不忍心,但他同样强势而专制,看到有可能是莲雾的那人受王稽的鞭笞他会不忍心,对待属下他范雎也时常宽容饶恕。但是,只有对待莲雾一事他意志坚定、手段强硬。

见着莲雾沉默,范雎不容眼前的莲雾回避自己的问题,再度开口问道,“这些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已经是魏王了,为什么却不想回国?”。

沉默过久便抬起头,莲雾嘲讽的轻勾嘴角,“范雎,别忘了是因为你我才会被人带到秦国来,我好歹也是一国之主而你不过是秦国的一个丞相,就是你们秦王见了我也只是和我平坐,你没资格问这么多。要喝酒便留下来,不喝便退下。”。

他不想再提起那个人,更不想面对自己幻想破灭的现实。对于父王的死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面对魏无忌的一再算计只为他的颜恩莲雾也一再的装作无所谓,原本在理解了他母后之后莲雾便无所追求,只想舒心的过着自己的日子,明明已经决定关上心门,可偏偏那人强势的将自己困在他身边,一个月的早夕相处贴身而睡,紧闭的心门早在他不经意流露的柔情里打开了。

不舍那份柔情,忘却不掉跨着踏雪飞渡汴河的那瞬间他的体贴。

十四年来,他莲雾从未感受到过一丝温暖,除了要站得更高打败对手的目标外,他莲雾的世界只有权势和血腥,阴谋和淫靡。

他是他的意外。

“你怎么变成这样?”,怔住无语,范雎继而一把扼住莲雾的端着酒要往嘴里灌的手腕,阴霾着眸子紧紧的盯着莲雾,“是不是我在你眼里就只是一个秦国的丞相?,除了这个外交身份外我难道和你没有其他关系?”。

使力将自己的手腕自范雎扼住的手中脱出来,冰冷的液体随着莲雾的挣脱溢出一股留在地板上,滴水声音在此刻显得尤为的大。

“对不起,弄痛你了吗?”,手空荡荡的,范雎朝莲雾的手腕望去只见莲雾得空顺势一把端着酒尊朝嘴灌了进去,不料喝得太急反而呛着了。

低声咳嗽着,莲雾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液体,一手握着酒樽撑着案几一手自嘴边拿下来,继而侧头望着范雎,“就算是弄痛我了,你不必这么一副心疼后悔的姿态吧……呵,范雎,如果你能接受一个心中装着别人的我那便过来抱住我,吻我。”。

取暖而已,他不信自别人身上得不到柔情。魏无忌,你可以有颜恩可以算计我、更可以对我不管不顾,我难道就不能换个人换个身份换个世界活下去吗……

想着,莲雾于范雎回答之前先笑了,“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也发誓这一辈子不会算计我,而在我失踪的时候你也一直在努力的找我的话,那我便舍弃魏王的身份只在你身边当一个莲雾,答应吗?”。

“莲雾?”

看着眼前这个满怀心事神思缥缈的魏增,范雎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先前的担忧心疼一下子随着莲雾的话转为诧异。为什么看着眼前之人、范雎觉得魏增这是为情所伤……他不在的这些年,终究还是有人走进他的心里了?

“怎么,不喜欢这个名字?那换换,叫释迦如何?”,不知道是不是酒意上头,莲雾说话的时候身子明显的没有重心,晃晃悠悠,“怎么,答应不?”。

“魏增,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是不是因为别人你才变得现在这幅摸样?”,低沉着声音,范雎的声音里包含了太多感情,直直的望着莲雾,见自己刚说完莲雾顿时陷入一阵呆滞中什么话都不说,范雎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既生气恼怒也怜惜心疼。

范雎不愿意看着自己等了多年的人一见面便露出这么一副姿态在惦记着别人,夺过莲雾的酒樽范雎居高临下的俯瞰着面色渐渐绯红的莲雾,心中多年的爱恋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喷薄而出,俯身毫不迟疑的覆着莲雾的后脑固定着身子吻住莲雾,范雎那紧握酒樽紧压着莲雾的手力气愈发的大了起来。

“我不准你爱上别人,我不准你心里装着别人,既然你不愿当魏王、那便随我一道隐居世外,我们这辈子永远再不分开。”,染欲的眸子里,满是范雎那过分认真的严肃,盯着眼前之人,原本在十四年前该说的话该做的事,他范雎决定在今日全都说了做了,他已经晚了一步,绝对不能再慢一步。

说着,范雎伸手去解莲雾腰上的佩带,不期然,于佩带之中摸出一根青铜发簪,直起刚才弯着去吻莲雾的腰,于灯光下高举着发簪,范雎的眸子更加的复杂。

昏沉的脑袋随着周围的过分安静和身子的过分平静让莲雾的视线自远方收了回来,见是范雎举着一枚青铜发簪莲雾踮起脚巧笑的夺过发簪一把扔到身后,“不值钱的玩意,怎么配得上我。”,说着,晃晃荡荡,莲雾的头倒于案几上。

“魏增!”,莲雾昏得太过突然,范雎急忙扶起倒于案几上的莲雾,看着莲雾面上过分的绯红之色心里有股不详的预感,他忘了一件事,王稽说过给魏增下毒便必然不会说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