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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知与不知(1 / 2)

我小心地把已煎好的药倒入早已准备于一旁的碗中,用托盘盛好,正打算离开,眼光顺势飘过桌上一个小陶罐,不觉停了下来。

蜜饯吗?那个人应该不需要吧?皆因我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那个人会摆出一副小孩子模样,因药太苦而拒绝服用。

不过,还是带上吧,清清汤药的苦味也不错,要是真的不需要,自己才拿回来吧。

不稍片刻我又重新回到了段辰风所在的房前,而推门而进的我,发现段辰风正准备从床上下来,一时情急,来不急细想,把端进来的汤药往桌上一搁,身体已朝床边冲去,而显然过于急燥的行为,往往会错漏了一些常人都能避免的失误。

当我发现之前放在床边不远处的矮椅时,向前冲的态势已是收不回了,整个人顿时失去了重心,身体跌撞间竟朝还没站好的段辰风扑去……

“呯!”的一声,两具身影已双双倒在床上,待我反应过来,整个人已扒在段辰风身上,双掌正撑在其胸前,温热透过衣衫自掌心传来,如箭一般直达心窝,脑中竟不受控制地回想起那夜的炽热温度,脸上顿时感到一片火热。

呆愣片刻的我,在察觉到两人此刻的暧昧姿势,几乎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此刻的心情,连忙自段辰风身上爬起,迅速离开床边一尺范围以外,埋首直道:

“属下冒犯了,请主人责罚!”由始至终都不敢望向段辰风一眼。

而被我撞到在床上的段辰风明显也是一愣,但相对于我的惊慌,他也仅是一愣而矣,并没有显得有任何凸讫。

“无心之失,不必自责!”段辰风语气平静地答道,自己已自床上起来,自顾自地套上放于一旁的外衫。

闻言,原先紧蹦的心顿时放松,暗骂自己的粗心大意,幸好。

但如果是熟悉段辰风的人想必就不会像我这样想了,皆因与他长年相处过的人都有一个共识,段辰风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身体,当然只除了卓池悠一人例外,而至今为止犯过此等大忌的人早已不在人世了。

“谢主人,请主人把药喝了吧,凉了就无益了。”说完,我立即把药端到段辰风面前。

只见段辰风一手把托盘上的药端起,一口气已把碗中的药喝完,随手瓷碗已是重重地放回托盘中,自此至终都不曾哼声。

望着眼前这明显有些孩子气模样的段辰风,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与平时的他有些不太一样,但却又说不出究竟是什么。

但细想自己并没有再做什么惹他不快嘛,难道是药太苦了,但好像没什么可能嘛,忍不住问道:

“主人,需要一些蜜饯吗?属下有带来的。”说完已把蜜饯递到段辰风跟前。

这下子伦到段辰风蒙然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自己因为药太苦而在生闷气吗?

他还从来没有发现他这个下属有这样傻愣愣的一面,一时之间几乎可以说是哭笑不得。

然而,想归想,以段辰风的性格是根本没有可能把这也说出来的。

“不用了,你下去吧。”段辰风冷冷地下了驱逐令。

由始至终,段辰风都想不明白,为何在自己对他做了这等事以后,他竟然还可以事不关已地站在自己面前,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的样子,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既然你要装就随你吧!虽然自己真的有些难以接受同等事情再次发生,但显然自己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看来不能在此地耽误太多的时日,得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找到那个该死的红衣女子才行。

对于段辰风此刻的想法混然不知的我,才刚出房门没走上两步,脑中突然一沉,眼前竟有发黑的迹象,脚步也有有些虚浮,心中暗想,看来是太过勉强自己了,要是让姑姑和云儿知道,那还得了,还是回房休息一会儿吧。

最起码,不能让自己成为负累才行,尤其不能让段辰风发觉自己的不妥。

烈王府上空,一只雪白的鸽子快速地飞过王府围墙,振翅向花园深处方向飞去。

富丽堂皇的雕砌小楼上,一身穿白衣的人此刻正倚于窗旁,极目远眺,当鸽子进入眼帘的那一刻,嘴角已弯起。

一双修长的双手自鸽子腿上的竹筒里抽出一纸片,展开一看,只见纸上只是简单两个字:事成!

紧接着男子顺手一扬,鸽子已顺势远飞。

只见白衣男子转身来到此刻正于红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褐发男子身旁,恭敬地说道:

“殿下,红霞回报事情已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