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点兴奋的，所以提出来让小鱼过来，但看钟牧铭的脸色，估计也没心情来体会他的兴奋点了。
加上有手术，赶紧走了。
果果在另一边看着陈雅星，眼圈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已经哭过了，但想起刚才的场景就忍不住。
他已经和小鱼打过电话了，小鱼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什么时候，日子才能平静呢？他想。
...
楚恒因为汪蕊的去世，不吃饭也不睡觉。
他在乱象设置了一个灵堂，每天就跪在里面看着汪蕊的黑白照片忏悔。
或者说是后悔更贴切一点。
两个堂主和手底下的人都没有办法了，只好通知了阿白。
阿白没听完堂主的话就挂了电话了，心里很是愤懑。
现在才想起来做这些无用功，早干什么去了。
他真是不想管，真的不想管。
小鱼见阿白的神色不好，那电话的内容他也听了一耳朵，便勾着阿白的脖颈说：“你不想去就算了，我觉得楚恒那人不会自杀的，放心吧，他也就是还没想明白，没从悲伤里出来，再过几天就好了。”
阿白反手将他压在怀里，勾着下巴亲了一下：“我没想去，他就算是死了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烦他的手下总是叨扰我。”
“我还不知道你。”小鱼也不戳破，“我会去看一看，给他打点药吊着他多活些日子。”
阿白点点头。
可小鱼刚到了楚恒那里，就接到了果果的电话，留下东西给楚恒的手下，赶紧赶到Z市。
也忘了和阿白说一声了。
...
小鱼到的时候，陈雅星已经醒了，没哭也没闹，就安静的躺在那里，若不是还有呼吸，任谁看了都觉得她已经没了生气儿。
钟牧铭给小鱼让开位置，到果果那边去了。
小鱼检查了一下，冲着钟牧铭无奈摇头：“钟总，出去说。”
钟牧铭难过的看了陈雅星一眼，出了病房。
果果跟在后面。
“钟总，我的意思是接回我那里去，做更系统的治疗，因为我不能在这里长待，而且弟妹的情况不太乐观。”
“特别严重吗？”钟牧铭的声音有点颤抖。
小鱼点点头：“很严重了，已经到极限了，根治的可能性基本上没有了，只能是吃药控制，再加上疏导和劝慰，一点刺激都不能受了，我想带回去总比放在国内好，万一房明俊做些刺激她的事情，我又来不及赶过来，后果不堪设想的。”
“需要我跟着吗？”
“看样子你跟着也许会好一些。”
钟牧铭揉揉额角，他现在的心情很是复杂，说不上来的滋味。
但难受占据着绝对主导地位。
“你能留在这里多长时间？”他问小鱼。
“最长三个月。”
“那好，你先留在这里，我需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清一清，然后和你一起回去。”
小鱼点点头：“你也别急，我的意思是，把事情都解决了也好，省得总有人出来犯、贱再刺激了弟妹。”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里吧，看着我老婆就行了，有事和果果说，我可能忙起来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