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走了进去，就见林雪菲眼神呆滞，枯瘦如柴的躺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头发乱草似的，别提多狼狈，干枯了。
“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林曦冷冷问。
“是没想到，早知道，当年多动点心思，无论如何都把你弄死，我们一家人就不会出这么多事了。”
“这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我爸妈已经死了，弟弟也成了植物人，你还想怎么样？”林雪菲歇斯底里大叫。
林曦淡淡道：“你不是还好好的吗？别以为装疯，我就会放过你。除非，你老实交代，是谁把你从精神病院带去S市刺杀我。”
“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张肃表叔授意的，反正，带我离开疯人院的是表叔最器重的杀手庄岩。”
“你是真的想变成疯子，还是植物人，或者，像你爸妈那样，成为死人？”林曦怎么可能相信，林雪菲什么都不知道。
林雪菲就是不肯吐露更多实情，林曦点开手机里慕云夫人现在的惨状：“看到这个女人了吗？她是张肃的上线，都已经被我们收拾惨了，你觉得，你比她更厉害，有更多筹码和我们对抗？林雪菲，不想死得很难看，或者生不如死，就老实点，给我提供一点有用的线索，这样我也许会网开一面，饶你狗命！”
林雪菲看到慕云夫人照片的第一眼，眼瞳就狠狠缩了一下，似乎猛地想起什么，难以置信的紧紧咬着牙关。
林曦捏住她下颚，冷冷审视着她：“别告诉我，你不认识这个女人。”
“我……我见过她，但不是现在。”
“什么意思？”
“我记得小时候……大概在我六岁的时候，那天晚上张肃表叔不是来我们家了吗？不知道和我爸说了什么，然后接到一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爸爸当时脸色煞白，似乎吓得不轻，也赶紧偷偷跟出去了。那时你妈妈还活着，我妈妈只能继续被我爸偷偷养在外面，只有我被接到林家住着。我很担心，有什么不利于我们母女的事情。”
林雪菲比林曦大一岁，林雪菲六岁，那么她当时就是五岁，不过，她并不记得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周末都会和你妈妈一起去外婆外公家过，你当然不知道了。”
“哦，继续说。”
“张肃和一个女的在路口的豪车旁说着什么，那女的珠光宝气，美艳无比，打扮的也非常阔气，一看就知道是特别特别有钱的那种顶级豪门太太，随身跟着好几个保镖，连保镖们穿的都是名牌。我偷偷藏在林荫后听到了他们的几句对话。”
“什么话？”
“女的说，你确定是她吗？张肃表叔说，确定，她脖子上的玉坠，骗不了人，玉坠照片，我也发给你看过了。你觉得，会这么巧合吗？女的说，那你抓紧时间，把收养她的那一家人，还有她，都赶紧除掉，免得夜长梦多，被我哥他们知道了。当时我根本听不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意思，直到后来你外公外婆小舅舅和你妈妈先后出事，一个都不能幸免，我才知道，那晚那女人对张肃表叔下达的命令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