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次又一次快要睡着时,他不时的呓语落落,小坏蛋,坏丫头。
她要是不应声,他就闹,不停地叫她,还用爪子挠她。
她只得打着呵欠应声,就这样一次次被他闹醒,害得她大半夜都不得安睡。
第二天北冥澈神清气爽的醒来时,梵落生不如死的打着呵欠浑身瘫软得起不了床。
直到他做好了早餐,软磨硬泡连亲带哄加威胁,才算把她从床上弄起来,帮着她穿衣梳洗吃饭。
他叹气道:“落落,你看看你喝醉了多误事啊,让你一夜不能休息,困成狗。以后不许再贪杯了哦。”
“……”梵落眨巴眨巴惺忪睡眼,谁贪杯?她吗?貌似是这个教训人的家伙吧?
明明醉成狗的是他,怎么赖到她头上了啊?罢了罢了,以后再也不准他沾染一滴酒!
三天后,风凛天告辞回天倾,梵落亲自下厨给他做了满满一大桌子他喜欢的饭菜,临走又送给他一个亲手绣的荷包,他阴沉多日的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点,透露出一丝阳光。
其实梵落的绣工,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图案设计的挺合理,但是绣出来之后就面目全非,歪歪扭扭,变异到她自己都认不出那是什么鬼图案。
可就是这样,风凛天却珍而重之的挂在腰间,不时的轻轻抚一下,一脸满足。
他苍龙剑一扬,毫无征兆的就掠过梵落的青丝,切断一缕,飘然接住,放进荷包里:“落落,春节见。”
梵落抢不回来自己的头发,也不敢发作,否则这尊瘟神要是一直不走,那她和澈的小日子就难熬了。
所以她作出最甜美的笑:“嗯,春节见。一路顺风,珍重。”
“你也是。历练途中别太拼,活下来才最重要。”
“我知道。”梵落抱拳:“谢啦。”
江离没好气道:“有异性没兄弟的家伙,明明我也要去历练了,你只叮咛她,没有问过我一句。”
“她比你冲动决绝,最不让人省心。”风凛天和他抱了一下,飞身上马,回头又深深看了梵落一眼,绝尘而去。
直到他身影消失在地平线尽头,她才欢呼起来:“耶耶,太好了!我终于自由了!”
江离道:“先别高兴,你给了他荷包,公平起见,是不是也得给我绣一个?”
“你和我同学,他和我天各一方,公平吗?为了让他心理平衡我才绣了个荷包,你也要荷包的话,就退学。”
江离立马闭嘴。
送走了风凛天,梵落江离他们去学院报到,在星辉院挑选了一部分最优秀的学生,一起出发去北海域历练。
到了弱水渊岸边,他们乘上云麓学院自己的大船。
划船的老人白发白须,身形瘦如麻杆,带着斗笠,紧抿着唇,给人的感觉有些阴冷。
大船乘风破浪,疾行如飞。
北冥澈坐在甲板上,梵落坐在他腿上,惬意的享受着湖风扑面和日光浴的感觉。
江离失落无比的远远看着他俩公然亲昵无间的身影,解下腰间的红宝石酒葫芦,狠狠灌了一大口。
静波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拿着一卷修炼秘笈,向他请教不解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