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它？”
“它会杀我不可怕，怕的是毁灭蛊月教，毁灭你。”辉夜坐回床边，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道：“我目前的实力远远无法和它相提并论，我可以为你挡一切风雨，唯独挡不住它。”
曼陀罗抬起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半是失望半是讥讽的道：“你连清除隐患的力量都没有，还好意思要我？娶我？辉夜，你受制于万蛊之王，还算是男人吗？”
“万蛊之王的法力太深厚了，它有十几万年的法力，我只是人类……”
“都是借口，别让我瞧不起你。”
辉夜眼神微微一变，抬起她的下巴，认真的凝视着她：“曼陀罗，你说实话，如果我不再受制于它，你愿意真心实意的嫁给我吗？”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辉夜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反正很想和你在一起。以后不许再哭，尤其是在……融为一体的时候。”
不想听到注定会让他刺心失望的答案，他匆匆离开寝殿，去了轮回湖畔。
万蛊之王怒气冲冲问：“为何晚了两个时辰？！”
“我有事。”他割开手腕动脉，血淋漓而下。
万蛊之王张开血盆大口，接住他的血，喝着喝着，忽然眼神一寒，惊愕震怒的道：“你身上有什么味道？你的血不纯净了！”
辉夜没好气道：“死怪物，十年来，我再也没有吃过一口饭，也没有沾染过一滴酒，除了清露和茶水，我并没有饮用过别的东西。如果你依然嫌弃我的血不纯，那你喝别人的算了。”
“你灵力凌越星曜所有高手头上，就忘乎所以，觉得可以忤逆我了？”
“死怪物，我已经不需要你的灵力了，不过我会尽量遵守终生之约，只要我活着一天，便给你一天的血，仅此而已。”
“你下来！”
“这血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我走了！”
“下来！”万蛊之王一张丑陋无比的脸寒霜密布，阴戾到了极点，无形的法力布满岸边数千米范围内，沉沉压过去。
辉夜竭尽全力抵抗，双膝死命的硬撑着不肯弯曲一点点，排山倒海的沉沉压力越压越低，疼得他浑身的筋骨脏腑血肉似乎都要裂开。
血顺着唇角不断溢出，就连耳朵和指尖也渐渐开始渗血，他身子摇摇欲倒，怎么忍，都扛不住对方的威力。
他越是死扛，万蛊之王越是震怒：“下来！不然我现在就制造漫天雷霆，将整个蛊月教的数万里范围都夷为平地，你的曼陀罗，绝对连一丝残魂都不能留下。”
辉夜颓然跳了下去，左手流血太多，已经流不出来，他狠狠一下划开右手动脉，将伤口对准它獠牙森森的巨口。
万蛊之王没有喝，抓着他的手腕嗅了又嗅，又凑近他的唇和脖子，身上，仔细嗅着，咬牙切齿道：“辉夜，你是不是被人睡过了？”
“对。和我最喜欢的女子。”
“你忘了我昨晚的警告吗？你是我的！不准和任何女人有染！”
“你我的交换是灵力和鲜血，并不是身体。死怪物，别和我说这种罪恶心的话题，我对公的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