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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美人如玉剑如虹(2 / 2)

玄央琴是南国铸琴大师倚如楼亲手锻造的,江湖上除此之外还有一把名为珠姬琴,两把琴刚好一阴一阳,是以抚琴之人之念力带以琴之灵气,如是玄央琴便是那阳琴。

花容见过连玦焰的面具,此等气势若非皇室,是决不可有的。她那天在南国通那里听说过面具的由来,她们本是有一对,除了一龙一凤,别无异样。巧合的是,当年在花容10岁那年,就曾有人将那凤凰模样的面具交给她代为保管。她想,或许真正的帝凤面具在她手上,她想要赌一把,她知道,不管是欺瞒之罪也好,还是难以置信也罢,若是在场,必会追究面具的由来。

花容缓缓的降落的台子的中间,将玄央琴轻轻的放在一旁,阁内又响起了不知名的琴音,而这琴音单单奏出了壮士入阵的壮烈与激昂,此时花容挥起长袖,和着琴音,在那搭建的琴弦上,如出一辙的演绎出了一番壮美,袖与袖的碰撞,竟生出如此绝妙的音符,台下不断叫好。

“哥,这女子是何方神圣,竟如此精妙绝伦。”赫连瑾看向赫连浔,心中定是诸多羡慕与嫉妒。

“专注。”此刻,赫连浔早已无心谈话,也不想这无谓的谈话扰了此情此景。

而这壮观的千帆过后,白衣女子纷纷退下,唯留花容一人独舞与此,花容跪地下腰,双手成花瓣状举过头顶,加以体内的内力,便让落地的花瓣吸附于手掌之间,凝聚成剔透的花球,再将内力置于双手之间,奋力一推,花球瞬间崩裂,而这花容阁竟又是花落满天,在所有人抬头望的时候,花容却已宁心抚琴,伴着这花瓣雨,是那样的清新脱俗,犹如仙人,灵动而美好。不似那般激昂壮烈,却是如此悲恸而祥和。

“这花容是什么人,琴艺、舞技都是那般的与众不同、独树一帜、绝无仅有,而更重要的是她的面具,三哥,和你的是一对啊。”想必连玦烈的惊讶此刻正是连玦焰所想。

“烈,你信吗?她会成为你未来的三嫂。”连玦焰是如此势在必得的表情。

“你说什么?我没听错吧,云盏,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三哥说什么了吗?”连玦烈不断地摇晃着云盏的胳膊,显然难以置信。

云盏亦是瞪大双眼,僵硬的点了点头。

“你们以前认识?还是她是我们都不知道的你的旧相好?”

“初次见面而已。”

“三哥,谁知道他面具之下会不会是丑八怪啊,或者她有什么医治不好怪病更或者......”

“好了。”连玦焰打断了连玦烈天马行空的猜想,示意他们继续看楼下的表演。

而那一刻,连玦焰也在想着连玦玦烈的话,他征战的骑龙面具是当年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信物,这个信物原本有一对,而另一名为帝凤的面具,早已伴随他的母妃入土,但眼前的女子且不说面具的来历,但看今日之事想必并不简单。

楼下,此时,一曲毕,花容停在琴弦上的双手慢慢收回,一手提起玄央琴,一手缠住悬在空中的绣缎,起身,就像来时的模样,在这花容阁里上演了一段天外飞仙。

来时轻裳去时狂,花点君心断茶凉。这从头到尾的表演,花容一语未出,也并未摘下脸上的面具。她自是早就看到扇无痕给他的暗示,而现在她的离场方式也并非原来的计划,她知道不管是面具的还是她这个人,连玦焰定会有一番说辞,如他所料,这个离场半途被劫了。

连玦焰的轻功是了得的,可是人确有点说不出的邪气。他伸手甩出一记飞镖,打在正在缓缓上升的绣缎上,正当措手不及的花容同打断的绣缎一起降落的时候,连玦焰一个飞身,一手抓住吊在上面的绣缎,一手托住花容纤细的腰,众人此刻拍案叫好,且说好一个比翼双飞。

花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乌黑的长发,却是一种疏狂和不羁。深邃的眼眸,似是一切尽收眼底,透漏出黯黯的桀骜不驯。他的脸蛋就像女子一样吹弹可破,专注的深情是那样俊美的让人赞叹,仿佛世间的男子都不如他这般美好。就这样,连玦焰拖着花容,花容看着连玦焰,两人降落在了二楼的竹林轩内。

可同时,并没人看到,在连玦焰起身的那一刻,赫连浔早有一只脚已迈出,却一直定在那里,迟迟未肯收回。他想救她,结识她,甚至想要爱上她。世间有一种缘叫做如果可以早一步找到你,不可颠覆,不可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