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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花容的真实身份(1 / 2)

这是连玦焰有生以来,第一次做了这如此漫长的梦,梦里他看不清那个人的模样,看不清她的脸,更看不清她的神情,世界是一片血红色,而她的泪水是这血红里唯一令他动容且深深怀念的,他握着那把匕首,见她滚烫的泪沸腾了从他伤口内流出来的鲜血,她转身朝着悬崖下跳去,他看不见呜咽咆哮的海浪,那不是大海,而是火海,他想要伸出手努力的去抓住她,用尽全力,可那最后一丝裙纱依旧无情的扫过他的双手,孤零零的飘荡在这不知处,随着她慢慢坠落的身子,连玦焰看清,那是今生最爱的花容。

“不要,不要,不要,花容。”连玦焰扑坐在悬崖边,伸出去的手悬空在无尽火海之上,胸口的血不顾伤痛依旧滴答滴啦的朝着身下的火海流淌着,连玦焰闭眼凝思,一把拔除胸口的匕首,随之跳了下去。

或许是意念上的重生,或许是对其死亡的恐惧,连玦焰倏地睁开眼,心中蓦然慌乱不已。朱红的木床,缭缭的白纱,甚至是胸口那依旧隐隐作痛的伤口都令连玦焰平定了许多,似乎沉睡了一个世纪之久,连玦焰醒来的第一眼便将屋子仔细的扫视了一遍,而后,双眼定在了趴在自己床边的人儿,她举着刀的模样再一次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雪仙萝的一声高呼,引得众人皆是从那睡梦中,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有的不明所以,有的哈欠连天,有的悠闲的揉着双眼,有的压根这如此高音都没能将其唤醒,雪仙萝的模样映入连玦焰的第一眼,而后众人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嘴的询问着,关心着,凝视着。

“三哥,你怎么样?三哥……”连玦烈伸出手在连玦焰的眼前晃了晃。

“是啊,三哥,你说句话啊。”墨浅笙焦急一直在地上踏着碎步,双手不断的扣缩着。

“连大哥?连大哥?”姬雪颜喊道。

“你三哥不是傻了吧,哈哈哈哈……”冷西夜眉开眼笑,站在一旁双目斜视,看着瞪大双眼却依旧不开口说话的连玦焰。

赫连浔心下担忧,奈何几人在这床边吵个不停,不免有些烦倦,便也不予理睬,坐在床边,摇了摇连玦焰的身子,而后摸了摸他的脉搏,赫连浔本是略懂医术,虽说不过浅薄之墨,显要症状还是能解释一二的。可说连玦焰这脉象在经过了长生丹的催化和抚育之后,不仅平稳流通,更似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其体内播种孕育,赫连浔不可言说,只觉连玦焰已无大碍。

“花容呢?”那一声沉重之音,如钟鼓,如铜皮,这是众人早早便已想到的结果。

“哎……竟是虚惊一场,三哥,原来你没事。”僵硬的气氛被连玦烈的一声叹气顺势打破,嬉皮笑脸间却见气氛仍是严肃不已。

连玦焰强忍着胸间伤口的剧痛,掀起被子,本就苍白的面色阴云密布:“我问花容呢?”连玦焰的质问令几人面面相觑,皆不再是见其初醒的欣喜之色,满脸的为难已令连玦焰有了答案。

“她……。”连玦烈欲言又止:“你还关心她?关心那个亲手给了你一刀的人?你看看眼前的人,要不是她不远万里的及时将长生丹从青峰送了过来,三哥,你以为你还活着吗?还能质问我们每一个人你的花容在哪里吗?”连玦烈将雪仙萝按坐在床榻边,如此训斥的语气是他生平第一次。

“花容说你中的毒是阴风液,唯有用火烈双头蛇的蛇血做为药引,混以红赤果的汁水才能救你,二者属阳性,功效强烈,正是克你体内至冷至阴的阴风液,我与姬雪颜已在无情峰取得红赤果,花容她,花容她说她一个人去取蛇血,依我分析,她应该是去了耸天山,可是,她并未回来。”冷西夜瞄了一眼连玦焰的表情,本就语气暗沉,心中担忧之意煞是明显。

“杀了你再舍命救你,我才不行她有那么好心,定是担心你秋后算账,早早的便溜之大吉。”墨浅笙冷哼一声,鄙夷之气脱口而出,似是并未察觉到连玦焰那冷若冰霜的黑脸。

“是我在她面前一口咬定亲手杀了陈少白,不过也没错,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与我亲自下手有何分别呢?她是陈少白的女儿,杀了我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三哥,陈少白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再者言,通敌卖国,本就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他作何都难逃一死,你又何必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