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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重重梦境真假难辨(2 / 2)

“赫连大哥,赫连大哥,你在哪?你到底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雪仙萝难以置信,尖细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村子内回荡不绝。

赫连浔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任雪仙萝如何呼唤,都未曾在出现过。赫连浔的话好似依旧盘旋在雪仙萝的耳边,那句不要相信所看到的一切景象,不要相信所听到的一切声音,如那警示之钟,狠狠的敲击在了心头之上。

没错,雪仙萝身边的赫连浔根本就是一个假象,因为真正的赫连浔正躺在一具四周被钉的死死的棺材里昏昏欲睡。可他的此刻之所以睡得不省人事是因为他的梦并不是这样的。

赫连浔梦到的自己是正躺在他西域皇宫的御花园内,一张舒适的吊床和一张倾慕已久的容颜,赫连浔于吊床之上悠闲的打着盹,旁边,花容于摇椅之上,牵着他的手悠扬的唱着歌,那歌声是他听过的比那天籁还要美妙的音符,音调轻柔婉转,甜美嘹亮,似那一汪清泉缓缓的流入心中,似那百灵鸟的美妙,扰的他心动,更似那浩瀚无垠的星河,闪耀了整个星空。整个御花园内,无人打扰,只有他们二人如此无法言说的相依相偎,与天共长。

如此一直甚好,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救命的呼唤蓦地惊醒,赫连浔霎时的睁开眼,眼前是无与伦比的漆黑与暗淡。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四下的摸索着,却在未极尽张臂之际,已然摸到了身边的木板,摸了摸上面,摸了摸两边,毋庸置疑了,赫连浔清楚明白了自己此刻的处境,不过是躺在一具棺材之内。那个梦境犹在自己的记忆里,赫连浔无奈的对着自己讥讽一笑,这般处境竟还做着那不着边际的美梦。

赫连浔长出了一口气,这棺材内连一丝光线都没有,他躺在里面着实憋得慌,便伸出双手用力的推了推,可棺盖却是一动不动,心中便已知这具棺材早已被钉的死死的,可奈何卧着的身子实在是难以发力,一时间,赫连浔躺在里面,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突如其来的一声救命如梦境那般再次袭来,赫连浔屏息静气,却听得这声音像极了花容对自己的呼唤,那时的赫连浔确实早已走不出这一层又一层的梦境,他以为于棺材内的自己,此刻是真实的,却奈何在识得那声音是花容之后,不假思索,当真以为那声音的来源便是花容。那时,他是真的焦急不已,早已顾不得一切,集了体内的所有内力,霎时的震破了那具棺材。一时间,那屋子内浓烟四起,赫连浔站了起来,一手遮挡着黑暗已久后的刺眼光线,一手不断的轰扇着眼前的浓烟,他环顾一下四周,自己确是身处于一个破旧的茅屋内,这茅屋倒是好生奇怪,屋内除此一具棺材,别无其他,零零乱乱的破草堆和四处散落的大白布,还有,还有,还有那浓烟过后,赫然出现在赫连浔面前的两个人。

那二人正是鬼面仙姬和花容,一个恨之入骨,一个爱之入骨,他们二人的出场是这样的,赫连浔看到的那一刻,正赶上鬼面仙姬将匕首从花容的心脏内拔了出来,鲜血笔直的喷在鬼面仙姬的脸颊上,鬼面仙姬回头望了一眼赫连浔,满脸血迹的她竟是那般狰狞和邪恶,鬼面仙姬用手指抹了抹脸上还有余热的鲜血,而后将那手指放入了嘴里,那时,她的表情尤为的享受和解恨,再然后,鬼面仙姬疯狂的当着赫连浔的面将那匕首插进去,拔出来,插进去,拔出来,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看着花容的身上满是血淋淋的伤口,才一脸满意的表情回头看向赫连浔,走向赫连浔。

“我杀了她,你会和我在一起吗?若你说不会,我便杀了你身边所有的人,直到你会为止,亦或是我杀了你,然后再自尽,那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你说好不好,好不好,哈哈哈哈……”鬼面仙姬满脸的血在那一刻如地狱而来的修罗,带着黑暗之光,走近了赫连浔,而后,将那匕首毫不留情的一把插进了自己的心脏之上。

赫连浔动弹不得,亦发声不得,他那积攒了满肚子的话却在这时成了哑巴,他看着鬼面仙姬杀了花容,而后杀了自己,那一刻,他心中只有反省,这一切,不过都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