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是他们策划部的总经理，态度放的很低，听他意思，是想和我们季氏集团合作。”
季凉川站起身来，扶了下袖口，嘴角轻轻扯起，轻笑道：“哦？这倒是个奇事了，难不成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他们想和我们合作？”
“我也觉得奇怪，我们之前在工作上面多有摩擦，而且业务范围还多有重复，实在不清楚他们这次打的什么主意……”
“管他们什么主意，我去会会他们。”
会议厅中，莫氏的人已经等了半天，除了开始的时候有个小姑娘帮忙端了几杯咖啡上来，他们就像是被遗忘了一般，别说季凉川了，连季凉川的秘书都只是露了个脸就走了。
等的他们都不耐烦了，季凉川才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季氏的秘书，他一来，就先声夺人：“哎呀，沈经理，不好意思，怠慢了。刚刚我在隔壁开国际电话会议，我秘书也是不懂事，等我开完了会才进来跟我说你来了，让你久等了。”
莫氏众人即使心知肚明季凉川在扯淡，也不得不跟着他的话接下去：“哪里哪里，季总日理万机，忙也是应该的，我们等一会不打紧的。”
季凉川看到他们这样被他寒碜都不回嘴，更觉得奇怪，略带疑惑的看了秘书一眼，秘书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莫氏的人打着什么主意。
季凉川坐了下来，也示意莫氏众人坐下，又让秘书重新沏了茶，才开口道：“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季氏和你们莫氏，一直都是出于一种竞争关系。那么今天，沈经理你的来意是什么呢？”
沈经理虽然等了一肚子气，但是到底也是商场摸爬滚打的老手了，脸上一片笃定的笑意：“老祖宗有句话说的好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们莫氏和你们季氏，虽然曾经有过竞争，但是现在该变天啦。”
季凉川对他这堆话有点不置可否，这么多话，说了等于白说，他又哪里去知道他们现在是属于朋友，而不是敌人了呢？季凉川依旧谨慎道：“只是不知道，沈经理今天的话，到底是从你个人的角度说的，还是受了你们莫总的授意才来的呢？”
沈经理都已经是个人精了，哪里不知道这是季凉川还不信任自己，还在继续拿话堵自己口呢，只能心里苦笑，莫总真是看的起自己，把这么困难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还美其言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他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保持着良好的态度说：“沈某人自从加入莫氏这么多年以来，从基层岗位做起，一步步才到了现在这个策划部经理的位置。还是承蒙莫总看的起我，我自然也会肝脑涂地，所说所言自然都是我们莫总的意思。”
季凉川看到自己这样谨慎的打探，但他们依旧是这副态度良好、滴水不漏的模样，让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