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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能否活得长寿,全靠概率(2 / 3)

“这个,仙,张少郎君请看!”刚刚洗漱完毕的任琮,屁颠屁颠地凑上前,亲手为他掀开了一个木桶盖子。

“你还是叫我张兄就行!”张潜从旁边拎起一只木头勺子,一边舀酒水,一边吩咐。

“那,那怎么校仙,张少郎君救了我父亲的命!”任琮却坚决不肯答应,摆着手连连后退。

“能不能救下来,还要两着呢!”张潜瞪了他一眼,皱着眉头补充,“况且你先前帮过我,我帮你也是应该。除非你觉得,张某不配跟你攀交情!”

“张,张,张……张兄,弟这厢有礼了!”自家父亲的性命悬在别人手里,任琮不敢违抗,支支吾吾了好一阵儿,才终于又将“张兄”俩字叫出口。

“酒的度数不够!”张潜没功夫继续跟他在繁文缛节上浪费时间,瞪了他一眼,将酒水放在嘴边,仔细品尝,“闻起来就知道不够。你们这里没有烧酒么?烧刀子,三碗不过岗那种?!”

“没,听都没听过!”任琮绞尽脑汁拼命想,也没想出烧刀子是什么东西,只好老老实实地摇头。

“长安城中,最烈的酒,就是三蒸三酿的刘伶醉。但是距离张少郎君的,三碗不过岗,还是差了许多!”国公段怀简有心跟高人结交,主动在一旁补充。

“那就算了,只能用盐水了!”张潜丢下勺子,遗憾地摇头。

即便身为二十一世纪文科生,他也懂得一个基本的常识,酒精想要消毒,至少得达到七十度。而任琮精挑细选出来的酒,乃是粮食所发酵酿制,根本没经过任何提纯。

往高了,这些酒也就能达到十一二度,跟后世的烈性啤酒差不多。给酒鬼解馋都嫌弃不够劲儿,更不用拿去给伤口灭菌!

正郁闷间,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紧跟着,就是任盈盈的求救声,“仙师,张少郎君,救命,救命,我阿爷,我阿爷手臂漏水了!”

“不要慌!肯定不是水!”张潜听得哭笑不得,连忙转身,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病榻前。只见包裹在任琼胳膊表面的绷带,已经尽数被孙安祖和任盈盈两个去除。早已看不出颜色的伤口处,正有暗黄色的液体,淅淅沥沥往外淌。

“去外边,拿个木盆来接着!”张潜也不知道那液体是什么东西,但是坚信人不会漏水。先大声命令任盈盈让开,然后从书包里取出义乌造的“瑞士军刀”,将其中一片最薄的刀子打开,放在刚才忘记了熄灭的油灯上烧了烧,随即,便用刀尖儿轻轻去挑任琼胳膊上的伤口。

“蠢货,果然是在草菅人命!”不接触则以,一接触,他就又忍不住低声唾骂。

以他穿越之前在大二暑假去地震灾区做志愿者,被组织方临时安排给医生打过几下手的水平,都能看出来,任琮的父亲之所以落到今这地步,给他治赡郎中,至少得负担七成以上责任。

伤口实际很,长度绝对不超过两厘米,并且被人用烙铁之类的东西烫过,当时肯定有效地止住了流血。然而,不知道是处理伤口的人外行,还是故意,竟然只烙糊了伤口的表面。如此一来,血的确没有再往外流了,但箭蔟上的细菌却与淤血一起被封在了皮肉里头,时间久了,不发炎才怪!

然而,想想正厅里还坐着一位少国公,答案恐怕就呼之欲出了。这任老庄主的身份,绝非普通地主或者商人那么简单,从他受伤后,能惊动一位少国公和一位御医的情形上看,十有七八,此人就是后世日本等国家里存在的那种“白手套”。专门为达官显贵们经营他们不方便出面的生意,然后从中分一杯羹。(注1:的是日本。河蟹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