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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2 / 3)

花青衣被他这一举止吓得一下推开了他就跳开了一尺,见他面色似乎有些别扭,以为是生气了,讪讪道:“单公子,刚才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别生气啊!”殊不知自己的心跳已经不受控制,咚咚得就要跳了出来一般。

单临渊瞬间反应过来了,拉住他的手已经被他挣脱,自己的手还举在半空中,有些惊慌失措的说道:“咳咳。我,我没生气......方才冒犯了,吓着你了,抱歉。”

两人半响没了话,各自怀着心事望着湖面,看起来就像是真的是在欣赏一般,谁知心中涟漪荡漾,急躁不安。

别了单临渊后,花青衣回到自己的房中。客堂内依旧宾客满座,喝酒,谈笑,声音嘈杂,竟不得一丝清净。

待到夜里,不安分的焦躁更胜一筹,索性就早早的关了客栈说不迎客,将宁远人跟高冷都赶回了房中,自己独自一人坐在庭院里,听飒飒的风声从耳畔吹过,吹得身上的汗水干去,才感觉的一丝轻松传遍全身。他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会这般焦躁,想不明白自己在急躁些什么。心口里貌似有什么话一直堵着他,想要说出来,张了张口却完全不知自己想要说些什么。

葡萄藤早已越过高高的墙面,墙的那头又传来飘渺琴声,让浮躁的心安静了几分。

墙的那头正是单临渊的院子,每天夜里传来的琴声是同他一起的欧阳少华弹奏的,琴声有时飘渺,有时哀凉,犹如琴女在诉说一般。

花青衣闭着眼睛聆听时候,想起第一次见到欧阳少华时,那是在单临渊住在客栈的第一天,他从房里出来,穿过庭院,正巧路过他们的客房时候,房中对话全部落在他耳中,前去的步伐已经来不及收回,站在窗口往里看时,四目相对。回过神时余光望去,见一少年低头垂眼,一排白齿紧紧咬着殷红的双唇,再一抬头时只见双眸闪烁,那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顾不得与他四目相对的人欲言又止人,匆匆离开。在鸢凌为了追刺杀他的人受了伤之后,更是频频相遇,不过更多时候是在路过客房时看见他,有时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双目垂下,咬着双唇。夜里便拿着琴坐在院子里,几许弹奏。

他们难道真的有什么?

突然的想法让花青衣打了个激灵,只感觉身上凉意渐深,不由得抱着双臂。琴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细细的听可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对话声,对话静止,院中的微光暗下,他们已经歇息去了。

此时琉璃瓦覆盖的华丽宫廷内,端木夏坐在龙椅上,眉似寒霜,面色紧绷,冷若冰霜,明黄长锦,胸前绣着长龙盘卧,四爪张开,张牙咧嘴吐出一颗龙珠,滚边细细白绸紧绕,称得他更加的寒气逼人。修长指节紧曲,力道很大,露出的指尖已经苍白,毫无血色。手边一张信纸摊开,继而被紧紧捏着,丢在了地上。

殿后一身影一闪而过,游廊上的灯笼晃动了几下,最终,人影埋没在寂静的黑夜里,谁也不曾发觉有这个一个不速之客。

殿堂内只有他一人,双眸寒光并发,许久许久才深叹了一口气,面色由冷变得有些哀情。

到底将如何是好。

像是问自己,又像是问别人一般,却无人回答。

许久后才缓缓道:“来人,移至荷花园。”

“是。”

晚风习习,吹得园子里的树木飒飒作响,一行人提着灯从树下经过,到了荷花池便,招手退去了跟随的人,一人站在池边望着一池的荷花,陷入回忆之中。

小太子爷认真的看着眼前的小人儿,托腮思索了一会道:“早间伴读都被我给气走了,说什么都不愿意来了。要不这样,我跟父皇说下,让你来当我的伴读可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了!”

小人头一听突然颤抖了下,他垂下眼眸,小手紧紧的抓着衣袖,平整的绸布被抓的邹巴巴的,咬着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小太爷见他这般模样,故意撅着嘴抱怨道:“难道你不想呆在我的身边吗?”

小人儿抬起头望着他立刻说道:“不是!我想!只是......”

“只是什么?”

小人儿犹豫了下,方才开口说:“我自小是被叔父捡回来的,无名无份,不是少爷,学堂更是没有接触过,这样一个庶民能进得了宫里,还跟太子认识,这完全是一份大恩大德。我怎敢再,再奢求更多呢。”小人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口气越来越自卑,说着说着又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小眼睛左右看了下,生怕谁听到了他的话,惹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