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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1 / 3)

我乃一介草民如何帮得了你?

待花青衣从房中出来之时,天色已晚,想起一同前来的单临渊还丢在雅间之内,这么晚怕是已经回去了罢。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楼中正打算回去时,单临渊闪到了他的身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风轻云淡的说道:“不枉此行。花公子可是尽了兴?”

花青衣努力扯了一丝笑容,怕是见了他这般的模样应该是那种意思了,摆摆手并没有辩解。内心的苦楚一直都萦绕在内,他再也没了心思。

在他算‘借尸还魂’来到这里时,未曾料到这副身躯会有怎样的过往。在宁远人与高冷的闪烁其词中他也没有多想,想的不过是过一日是一日,当初这副身躯来到这里,定有其意,自己何苦去追究?人人口中的花满楼花掌柜竟然是大理寺卿捡来的侄子,到底有多少人知晓?到底是该参合此事?还是无视过去?

花青衣揉着太阳穴,蹙紧眉头,他此刻只想要回到家中休息一晚,消化消化从倾城口中知晓的事。

两人沿着街道回去,一路无话,待到了家门口望见一片黑暗,才想起出门时交代过夜里无须留灯,让他们早日歇息。

凉风吹来,夏末终究是要过去,他裹了裹衣裳道:“单公子早些回去休息吧。”一言一语尽显疲惫。

单临渊知他有事便不作声,转身要走时袖子被拉住,他疑惑的回过头,便看见一张让心心疼的脸。

“要不陪我喝一杯吧。”

两人摸索着黑暗,花青衣经过酒窖顺手就捞了两坛子陈年老酒往他房里去,他本来不打算在房里喝的,想学学古人翻上墙翻到屋顶去喝个痛快,又想想要是喝醉了一下人仰马翻,自己折了那就算了,还赔了一个单临渊,于是就往房中去。

这个时辰宁远人跟高冷都已经睡下了,为了防止吵到他们便关紧了门窗,将酒坛子放在桌上,两人一坐开始喝了起来。陈年老酒陈年老酒,味就是一个烈,花青衣刚喝下两口便觉得脸被火烧了似的,一股燥热传来,他喃喃道:“怎知这酒这般烈。”

自打花柳楼出来时单临渊就感觉到不一般,兴许是太过劳累,两人都选照不宣的不曾提起此事,默默的喝着酒。酒过三巡,酒坛子也见了底,花青衣早已喝多了趴在桌上,面色潮红,半眯着凤眼一眨一眨,最终上下眼皮不再打架一闭就睡过去了。他有个好习惯,便是喝醉了就越发的沉默,不吵不闹,安分守己。

单临渊起身将他扶上床,脱了外袍,靴子,盖上薄被,转身关上门便离开了。

到第二日中午时间花青衣才醒来,明晃晃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用手遮挡着蹙紧眉头,头部传来的胀痛感让他悔意甚深。撑着沉重身体半爬在床沿上,口干舌燥,咳了一声。门外便传来宁远人试探的问候:“主子可是醒了?”

“快给我沏点茶,渴死了。”

一会宁远人便打了水过来,沏上一壶茶,猫着身体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漱口换衣服,花青衣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匆匆出了门去了正厅吃饭。

昨日花柳楼的花魁倾城姑娘被花满楼掌柜的拔了头筹这事在经过一夜就被传的满城风雨,客栈也因为这事前来探个究竟的人相当的多,见掌柜的出来便都直着眼打量着他,时不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嘀咕着,一边撇掌柜的几眼,眼里诧异不屑都露得露骨。

这样一种中华民族的八卦精神从古到今都是如出一辙啊,谁家出了点什么事,谁家红杏出了墙,谁家带了三儿之类的都被传得白千里的,随处一站都被人认出。

花青衣倒是不介意,睡了万两黄金都换不来的花魁姿色总不都是嫉妒几分,何况就是挂个名。想到这里就想起倾城姑娘的模样,夜里不痛快就拉着隔壁的单临渊喝了个痛快,也不知会不会被堵得难受话一处全给托出来了。单临渊这个人算是靠谱的人,但是凡事都留三分,难免会出个岔子。

正想到这里,说曹操曹操就到,门口就迎来了单临渊,他上前招呼了下说昨夜多谢相陪,宿醉之后可否有不适。花青衣到底是酒量好,一脸平淡,看样子一坛子酒根本就醉不倒他,比自己蜡黄的神色好个千八百倍。

他将单临渊拉到角落里旁敲侧击道:“昨夜我有些喝多了,不知有没有说过什么失礼的话?或者耍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