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挑,松松垮垮的浴袍彻底散开,敞露出麦色的胸膛。
拿指头揉捏两下,沈意满意地看到那可怜的小东西在空气中微微颤抖起来。
沈意正准备对另一边使坏,一旁床头柜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沈意将目光从男人赤裸的胸肌上移向手机,待看清屏幕时,长眉倏地一挑。
之前有一个未接来电提醒,应该是服务生没有擅自接起。对方不死心,又发来短信。
【帅哥你好,我是火车上和你互留号码的龚丽丽。你明天有空吗,我可不可以请你吃个饭?】
沈意盯着那条短信,乌黑的眼珠转了转,再次望向床上一无所知的学长时,表情变得高深莫测。
陈栋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醉酒后梦境时断时续,一会儿如置于沸水之上,一会儿如堕入冰窖之中,直到一双温暖的手揉搓全身才稍事缓解。
陈栋挣扎着抬起眼皮,可惜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缝,看到暖色光晕中隐约有个人影。
那人影慢慢靠近,贴在他身上。暖暖的,滑滑的,抱起来异常舒服。
“哼。”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那声音哑哑的,像是从鼻间挤出来,还带着热乎气,搅得陈栋心痒痒的。
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反正是在做梦,这就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陈栋在梦中说干就干,翻身将那人压在身下,埋首在对方颈间狠狠地吮吸,双手也在对方胸前反复抚摸。
……
“嘶。”
陈栋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睁开眼,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的脑袋可能要爆炸了。
不过,等看清周围的情形,陈栋又把浮肿的眼睛闭上了。
高级酒店套房,床幔环绕,他正赤身裸体地躺着,怀里还趴着个黑乎乎的脑袋。
草,这他妈不是做梦是什么?!
他肯定还没醒呢,闭眼继续睡吧。
可惜事与愿违。
“醒了?”
感受到陈栋的动作,怀里那颗大脑袋也跟着动了。
那人从陈栋怀中慵懒地撑起上半身,挑着一侧长眉面无表情地盯着陈栋。
陈栋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可怜陈栋的语言实在太过贫乏,半天只能哆嗦着嘴唇,用好几个“草”字来表达与沈意再次见面的激动情绪。
“沈意,你他妈怎么在这儿?”
“这我的地盘,我怎么就不能在了?”
“不是……你怎么在我床上?!不对,我他妈的为什么在这儿?!”
沈意不说话,一双凤眼微微眯起。
陈栋忽然感到情形十分不对。
刚才只顾着感慨酒醒后怀里多了个流氓的惊人事实,差点没注意到他和沈意正光着屁股躺在一张床上,而且沈意这兔崽子还有前科!
陈栋清清楚楚地记得上次被强 插的经历,擦,沈意这变态玩意不会又趁他喝得烂醉……
瞧瞧那一床狼藉,床单上的痕迹,简直不堪入目!不用看都能想象两人昨晚经历了怎样一场激烈的酣战!
陈栋下意识夹紧屁股。
结果陈栋绷臀肌绷了半天,脸色变得更怪了。
因为这次他竟然没有什么胀痛的感觉。
陈栋当然不会认为沈意变成了绣花针。可昨夜梦境中他真实感受到被火热包裹的感觉,而且房间里昭示着激烈床战的铁证也热气腾腾地摆在那儿。
陈栋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沈意。
只见原本趴着的沈意翻过身来,在陈栋震惊的目光中,露出脖颈和胸前上的痕迹。
那些或咬或吮吸出的红痕在沈意雪白的皮肤上尤其明显。
陈栋震惊之中,明显感到自己小腹空虚,有种纵欲过度的感觉。再联想到昨晚的梦境,似乎只剩下一种可能性……
陈栋觉得自己可能马上要离开地球上天了。
“……”
陈栋抖着嘴唇,试探性地打量沈意。
沈意刚醒不久,显然还没切换到平时大流氓的状态,顶着蓬乱的黑发,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上表情有点儿茫然。
陈栋看了一会儿,总觉得今儿沈大流氓的脸蛋似乎微微泛着白,眼下发青,嘴唇红肿,连刚才说话的声音都有点儿沙哑。
还真像被摧残过的娇花似的。
草,不会吧!
“沈意你……”陈栋使劲抓了抓头发,崩溃地说:“我……我昨晚干什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