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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 2)

陈栋打小就是开朗性子,遇到天大的事儿隔天就忘了,他还从未体验过这种既憋屈又酸涩的心情,就像被人揪住心尖最嫩那处一点点地撕扯,却偏偏找不到发泄口。

就算是当年他从富家少爷潦倒为负债的打工仔,也没如此郁闷过。因为他自认是堂堂正正的男人,该对家庭负责,理应替父还债理。

可现在,当看到沈意和唐心妍相携步入套房时,陈栋忽然感到胸腔中涌起前所未有的难受。

再用以前那些理由说服安慰自己,竟是无用。

陈栋慢慢乘电梯下楼,找到大堂经理并报上沈总大名,他很顺利地被领到车场的沈意座驾前。

上车后,陈栋打开车载空调和音响,在徐徐响起的钢琴曲中坐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摸出烟盒。

姓沈的就爱听这种曲子,每次车里放的都是舒缓轻柔的轻音乐。陈栋虽然觉得好听,但他一个没啥欣赏力的糙老爷们却连曲子的名字都不知道。

沈意也是一样,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陈栋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懂过他。

陈栋无声笑了下,仰起头,将指间的烟放到自己嘴里。

他在黑暗中点起烟,闭着眼睛轻轻地吸了一口。

尼古丁真是排忧解难的好东西。

相信吸完这一根,他胸腔中郁结的那团东西就会随吐出的烟雾消散。

他和沈意就是打炮加上下属关系,再多就是加上个高中同学,别的屁关系没有。姓沈的和唐心妍开房**陈栋屁事。

妈的,早就说该把姓沈的当屁放了,结果憋到现在,倒把自己先憋了个内伤。

陈栋坐在驾驶座上连着吸完三根烟,才觉得稍稍痛快一点儿。幸好豪车内空气循环系统优良,否则陈栋很可能会成为抽烟被自己呛死的第一人。

等再抽一根,他坚信自己又会重新回到之前那个事事不愁的男人了。

正当学长夹起第四根烟准备点燃时,衣袋里的手机响起来。

陈栋叼着烟,从兜里摸出作响的手机,看清来电人时,陈栋皱起眉头。

接起后,沈意带笑的声音从另一头传来:“学长,你人呢,怎么取个包取这么久?不会是迷路了吧。”

“没。是你车后座那个公文包吗?”

“当然,我车上难道还有第二个公文包?”

“知道了。需要我给你送到哪儿,办公室还是你家?”估计是办公室,因为沈总今晚应该不回家。

沈意闻言愣了下,随即轻笑一声,声音中透着调侃:“学长,麻烦你现在帮我拿上来。我等你。”

“……”

沈意说完这句就挂断电话,留学长盯着屏幕一脸莫名。

姓沈的耍什么花枪,“取公文包”难道不是和“相亲时有朋友突然出事,我得赶过去看看”一个套路,为的就是支开他这个碍事的电灯泡吗?

可从没听说过还有“处理完朋友的事再还赶回去继续相亲”这一说的!

难道姓沈的在公文包里藏了什么玄机,等着献给美人博取芳心吗?

陈栋再怎么不情愿,最终还是提上后排的公文包原路折返。谁叫姓沈的现在是他上司呢。

到了套房前,陈栋按响门铃。

陈栋都做好将公文包交给沈意立马就撤退的准备了,谁知门打开一条缝,一只白皙的手忽然伸出,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毫无准备的陈栋瞪大眼睛,就这么长开大嘴被拖了进去。

“唔……”

陈栋还没来得及说话,沈意柔软湿润的唇便覆上他的嘴唇,狡猾的舌头顺势探入他的唇缝,将他所有的语言全部堵在唇舌之间。沈意力气奇大,将陈栋按在门上放肆地强吻,宽阔地胸膛死死压着他的,一手握住陈栋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另一手则带着力道拿指腹一下下抚摸着他的脸颊。

沈意吻得强势而凶狠,咬着陈栋的嘴唇,舌头勾住口腔内部的软肉,眸色深沉,鼻息火热,一副恨不得将陈栋吞下的模样。

陈栋一向无法抵抗深吻,更别说沈意这种疯狂的吻法。他被吻得有些缺氧,直到沈意意犹未尽地放开他,他才有种解脱的感觉,靠着门不断喘息。

待看清沈意双眸中赤裸的欲望时,陈栋浑身一震,猛地清醒过来,一把将压在身前的沈意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