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上有一个很有名的问题,相信大家都听过。那便是我是谁,从哪来,将往何处。
她跟我的问题,跟这个差不多。
我问她在看什么,她回答是在看自己,那么她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她自己。我又问她是谁,意思就是,你既然说天地万物都是你,那么哪个才是你?
这个问题,她回答了,就等于输了,因为跟之前那个问题矛盾,她之前回答她所看的的就是她,她看到的太多了,这个太多中哪个才是你?
她没法回答,所以有些惊讶,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
这其中的机巧,我们两个自然都明白。
其实很多哲学上的问题,看起来似是而非,其实仔细想想,就会觉得这其中很有道理,其实这就是一个否定与自我否定的辩证过程。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手中的手杖在地上顿了顿,然后我就看到远处的冰山瞬间融化,嫩绿的小草,顷刻间爬满整个山头。
时间好像被加快了一般,生长,开花,结果,枯萎,再次变成冰山。冰山塌陷,山顶变成了峡谷,峡谷成了高原。
沧海桑田,仅仅在刹那之间!
最终,我眼中的景色,再次变回眼前的雪山,那女人看了看我:“你看到了什么?”
“天地可变,你我不变。”
“你我是什么?”
“你我便是道!”
“道是什么?”
“道是变化。”
“你我不变,何以为道?”
我笑了,这个问题,我不打算回答。
她看到我笑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已经懂了,恭喜你成为人类第一个至尊。
大道并非永恒不变,你我不变,就意味着终有一天会被取代。
你现在是道,或许明天就不再是道。人人皆可为道。”
“前辈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我说这么多?”
女人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指了指下面的一口冰棺:“你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她笑了:“现在你应该知道了!”
说着她一跃而下,然后钻进一口冰棺之中,再无声息。
我能感觉到,她,消失了。
我怔怔的看着那口冰棺,然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为我看到,一个小女孩,手里持着一根手杖,然后站在了那个西王母的雕像前面。
当她站上去的一刹那,西王母的雕像轰然倒塌。
那小女孩似乎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脸色平静,连头都没回。
她张口,唱响了第一首歌,曲调旋律跟那女人所唱,完全不同。
只不过那些拉棺材的巨人,却依旧听得懂,一步步拉着沉重的冰棺,踏入小女孩身后露出来的一个门户。
那门户后面,是茫茫荒野。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些冰棺,也许,某一天,我也会躺在里面。那小女孩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在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个女人,正在织布。
“她来自大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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