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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路遇贝勒(3 / 3)

于是袁帆点了点头,跟了上去,就听金贝勒在那叨咕:“这多大个事,有什么好想的,要是找不着就当旅游了。哎,我记得你有驾照是吧?”

袁帆应了一声,不过底气有些不足,他的驾照是大二时候学的,虽然驾照学了,可是车却没碰过几次。算上学车估计总驾驶里程都不到一百公里,想到去一趟要一千多公里,当然心里没底。

别看金贝勒平时看起来过得跟个准富二代似的,其实袁帆知道,他家还真不是什么富豪之家,他老爹跟金贝勒一样,自称爱新觉罗后裔,整日遛鸟逗蝈蝈,还爱唱戏,不过他家因为早年被拆了四合院,弄了好几套房子,北京房租日复一日的涨,所以他们尽管成不了富豪,也丝毫不用为生计发愁。起初袁帆觉得金贝勒这一家实在是太不思进取了,不过跟金贝勒来往的多了,见他一家人每天有说有笑很是快乐,倒觉得自己太庸俗了,管你什么进取不进取的,千金难买人家乐意。

金贝勒的家离得不远,打车也就十几块,袁帆跟金贝勒上了楼,一进门,阳台的八哥就‘你好,你好’的叫了起来,受八哥的问候和关门声的影响,客厅挂着的蝈蝈笼里也传来了蝈蝈的叫声。不过似乎那蝈蝈今天没吃饱,叫的没有上次来时候那么响。

袁帆有小半年没来金贝勒家了,发现金贝勒家里的墙上的画换成了一副雄鸡报晓——以前那副是两个顽童斗蛐蛐,努尔哈赤帝的画像照样端正地挂在朝南的墙上,客厅墙上里依旧挂着那套看起来很精致的京剧脸谱。进屋后,袁帆发现客厅的茶几上一幅画卷翻开了一半,露个寿星的上半身。袁帆还以为是什么古代画作,好奇地过去把画卷展开,结果一看,寿星骑着自行车。再看画的署名:魏.答芬奇。

袁帆跟金贝勒进了他的房间,金贝勒在写字台上扒拉了一下,将几个文玩核桃和被分成几段的旧钢笔挪到一边,把手机和车钥匙放在刚腾出的空间里。然后俯下身,手伸到床底下就开始掏,先是套出一把铜鞘的匕首,袁帆认得那匕首,黄埔军校的中正剑,当年和金贝勒一起买的,当时还以为是真品。金贝勒看了一眼匕首,继续掏,又够出来个没盖的鞋盒,里面装着几本品相一般的《水浒传》连环画。显然,这盒连环画也不是金贝勒想要的,所以又被他放在了一边。袁帆俯身看了一眼金贝勒的床底,发现地下如同潘家园的地摊,罐头瓶里的古钱币、歪倒的鼻烟壶和落了不少灰的西洋玩意儿铺了一地。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迷彩背包,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什么。金贝勒扒拉开背包前面的一套紫砂壶、一个瓷笔筒和一盏油灯,一使劲把整个包都拖了出来。

袁帆扒开口一看,竟然是一堆钢管,再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洛阳铲。袁帆心想这又不是去盗墓,拿这个干嘛?可还没等袁帆开口问,就见金贝勒又掀开了床边的一个疑似民国年间的箱子,翻出了工兵铲、应急灯、手摇发电机、登山杖外加一顶帐篷。袁帆不由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他伸手把那把工兵铲拿起来掂了掂,发现很沉,而且细看感觉做工很精细。

“这可是名牌,我三百多买的呢,买到手到现在一次没用过。”

还没等袁帆接话,金贝勒自己又更正了自己的错误:“啊不对,去年去北戴河海边挖了几次沙子。你也别闲着,帮我把这些东西装这个包里,一会咱俩搬下去。”说罢金贝勒从衣柜上面拿下一个大号的背包递给袁帆,然后自己继续在房间里翻,一边翻一边把东西往床上扔,让袁帆都装包里。

袁帆接过包,开始把应急灯充气垫什么的往包里装,装了几个忽然觉得有个东西很奇异,于是拿起金贝勒扔过来的一个方形塑料包问道:“贝勒爷,我能问一下为什么我们要带卫生巾去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在户外,要是蹚了水,脚泡了再走远道,很容易就磨破了,蹚完了水,把卫生巾当鞋垫垫上,嘿,脚就舒服了。”

“那为什么不换一双鞋?”

“拿鞋多沉啊,拿几包卫生巾多方便。”

袁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