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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再探(2 / 3)

等金贝勒这一声惨叫终于把一口肺活量耗尽,唐玉郎伸了伸缩着的脖子,恼火地看着金贝勒,破口大骂:“你他妈疯了啊你?正常点能死啊?”

金贝勒嘿嘿一笑:“死倒不至于,顶多就活得不愉快而已。”

罗汉显然心里承受能力强于唐玉郎,对金贝勒这次的惨叫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摘下应急灯朝坛子里面照去,这一照不要紧,只见里面有些亮光闪闪,伸头一看,里面装的竟然是——银子!

借着应急灯的灯管,袁帆探头一看,里面大大小小,放了少说二十多个银锭子,虽说有些氧化了不是很亮,但终归是银子。光看看就觉得很诱人,不过这银子中间似乎还有什么东西,袁帆用扒拉了一下,发现银子之中夹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信封?

唐玉郎迫不及待地伸手掏出了两锭银子,把两个银锭子放在耳边,对在一起磕了磕,银锭子发出清脆的响声,唐玉郎竖着耳朵反复听了几次,又拿在应急灯下照了照,嘟囔了句:“康熙年月的,成色不赖。”

虽然银子白花花的,但袁帆显然对那个信封更感兴趣,就伸手抽了出来。那信封是有些毛糙的牛皮纸做的,摸起来有点像档案袋的纸,信封没有封口,袁帆把信封倒过来,倒出了折了几折的信纸。展开信纸,见竖格的信纸上用行楷写着很多字,看那字体,这些字应该和紫檀盒子盖里面的字应该是同一个人写的。不过这些写在纸上的字要大了许多,看那字笔笔透露着料峭的力度,粗通笔迹学的袁帆隐隐觉得这字应该不是个文弱的人写的。

借着应急灯的灯光,袁帆开始一字一句地读起这段话,这有些困难——倒不是因为繁体字,而是因为古人写东西习惯不留标点,这就使得袁帆不得不反复来回的读以确定何处应该断句。好在袁帆受过专业训练,倒也算读得通畅。只见信纸上那如刀似钩的字体写着这么一段内容:

勘破玄机终见此文者,必为通晓奇技之有缘人也,此乃余所求也。余本武夫,随长伯将军扼关抗敌,奈何造物弄人,我朝亡于闯贼,将军亦不复昨日。本欲与同辈共襄盛举,皆因人心叵测,世事难料而未能成事。远遁关外苦寒之地,本非我所愿,不料机缘巧合偶得异物,或系满清关外宝藏之踪,实为意外。如今老病缠身,时日无多。余死则死矣,此谜就此入土,实有不甘。有缘人既得异物,若得解奥义,料退可富甲天下,进可鼎足一方。此一坛银两,余留之无用,赠予有缘人。辽东吴颠山中绝笔。

看完这段文字,袁帆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一时间没缓过神来,一旁围观的金贝勒却先发话了:“没标点看着真费劲。”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金贝勒毕竟科班出身,一段并不晦涩难懂的古文并不能给他带来什么困扰。袁帆思绪纠结之间,金贝勒已经读完内容,不由嘟囔了一句:“他说的异物是什么东西?”

这时唐玉郎还在欣赏那两个元宝,看袁帆和金贝勒在看信,就要过那张信纸看了起来。不过显然唐玉郎的古文功底要差了许多,看了几眼,抬头就问:“余本武夫?日本名?”

“十三哥,亏你在潘家园混了那么多年,‘余’就是‘我’,那句是说我本来是个武夫。”金贝勒半调侃地解释道。不过唐玉郎显然粗通古文,没有完全相信金贝勒的话,只听他反问道:“古文里,‘我’不是叫‘吾’么?”

金贝勒一本正经地回应道:“三十岁之下自称‘吾’,过而立之年自称‘余’,这是惯例。”

唐玉郎听了一愣,随即有些诚恳地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到底还是学历史的。”随后又看了一会儿那纸上的文字,又问金贝勒:“长伯将军是什么意思?”

金贝勒一脸不屑:“十三哥,这你都不知道?帆子,你告诉他,谁是长伯将军!”

袁帆方才听金贝勒对‘吾’和‘余’胡说八道的解释,觉得很是好笑,又听金贝勒这次把问题推给自己,料定金贝勒是不知道,但他自然不会点破,就对唐玉郎说:“吴三桂,字长伯,长伯将军说的应该就是吴三桂。”

“嗬!原来是吴三桂!我还当谁呢。那就是说……”唐玉郎一边嘟囔一边往下看去,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这上面说的异物是什么?哪个东西是异物?”